昨日赵夫子上课时,他俩忙着逗猫玩,没理会夫子所讲述的注解,而今脑子里只剩猫奴蹭他们脚腕的可爱模样,抬头一脸茫然地望着边子遮。
边子遮:“溯阳国土千里,北至夜岩,南达千罗,西靠弋宁,东为重溟。
国土如此辽阔,百姓如此之多。
民心聚则国兴,民心散则国亡。
到时夫子问起,这般回答就是。”
小孩似懂非懂地点头,默默把他的话记了下来,继续温习下一篇,想着再问一个问题,就被人打断了。
“哥!
哥!
出事了!
那些个修仙的又来搞幺蛾子了。”
是边琛。
他无可奈何地直起身来,四五口吃完馕饼,迈着懒洋洋的步伐,不紧不慢地去屋里拿刀。
“你在这儿看着,我去去就回。”
留下边琛同一干人等大眼瞪小眼。
七日后
沈杳终于从昏迷中醒来,睁眼望见高悬的横梁,还以为自己在家中,可起身摸到身上干净舒爽的衣物,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被人救了。
恰巧有人推门而入,那是个有些年纪的北漠女子,颔吹着手里端着碗热腾腾的粥,小心翼翼跨进门槛,丝毫没有觉在床上躺了七天七夜的人正坐立不安地瞧着她。
“呀!
姑娘,你终于醒了?”
北漠女子急急忙忙把粥置于桌上,朝她过来也顾不得什么伸手就抓住沈杳的手腕号脉,脸上带着一丝担忧。
诊断出她没有什么问题,才松了口气:“姑娘,你可真是吉人自有天相,被流沙埋了三天,还能活下来,好福气啊。
索性没大碍,好好养几天,晒晒太阳就好了。”
沈杳一脸懵地听她说完,还来不及说话,那女子起身端来热粥送到她嘴边,这般热心肠让她受宠若惊,连忙接住碗:“我自己来,多谢多谢。”
“姑娘,我本家姓李排行老三,你唤我一声三娘子就行。”
李三娘是个性子直爽的妇人,趁沈杳喝粥间隙自顾自地从柜子里拿出几件新衣裳,“这是我照着你们女儿家喜好买的,喝完粥姑娘看看合身不合身?”
沈杳三四口就把粥喝得一干二净,虽口淡但胜在量多,她七天没进食,舌尖才尝到点味就收不住了。
“三娘子,我身上都盘缠都丢了,也没什么能报答你的。”
盘缠和长生石在鬼域就与黑泽融为一体,只怕早已葬身鱼腹。
她现下一穷二白,实在消受不起这般待遇。
身上的泥污估摸着也是这位三娘子帮忙清理的,看样子这几天没少麻烦人家。
可她身上没有银钱,一时半会也还不了这人情,只好厚着脸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