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闻道,夕死可矣。”
谢宣不自觉重复道。
心中仿佛有什么东西正在突破,想要生根芽。
“还有什么!”
谢宣激动道。
整个人甚至有些癫狂,好像是饿了三天的柴狼,看见了一只匍匐在地的羔羊。
他丢掉手中的书,跑过去,用力抓住明的两臂,浑身颤抖不已。
“还有什么?!”
明依旧微笑,假装思考了一下,道:“我也就知道一点。”
听言,谢宣恍然若失,似乎失去了什么重要的东西,他踉跄的退后几步,眼神麻木。
可又立刻反应过来,急切道:“这本书你是在哪里看见的!”
明平静的摇摇头,“其实没有这本书。”
谢宣咬着牙,还是不死心道:“连出处也没有么?”
明依旧摇摇头,“不是我不想告诉你,而是这本书,是代代相承。”
“代代相承?”
谢宣看着他,见其眼神清澈,不像是说谎的样子,便继续说道:“何方所传?”
“本家所传。”
明一本正经的微笑:“确切的来说,是我家历代先祖所留之遗言。”
谢宣认真的看他,试图看出那笑容底下隐藏的真实,但他失败了,他什么也看不出来。
可对知识的渴望,还是让他不愿意放弃,试探道:“所以明兄就只记得这一句?”
“自然不是。”
明笑道。
“那……”
谢宣期盼的看着他。
明微微一笑。
果然是个书呆子。
当即也不准备铺垫了,朗声道:
“吾十有五而志于学,三十而立,四十有感,五十而知命,六十而耳顺,七十而从心所欲,不逾矩。”
言毕,明依旧是如故的笑容,不争不抢,温文尔雅。
谢宣眼神复杂,要说刚刚他还有所怀疑,现在便半点全无!
他仿佛能看到慈祥和睦的老人,在临终之前,将家人叫到身边,告诉他们,他的一生,他的思想,他的格局!他所能留给他们的所有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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