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明日就会离开江府,月皊也管不了什么规矩和脸面,带着花彤出了江府。
反正,日后她身边也不会有小厮丫鬟一大堆,她总得适应一个人去面对很多麻烦事。
月皊抬起脸来,望着阴沉的天幕。
日头被厚厚的乌云遮去,一片黯淡,许是将要落雪。
月皊扬起唇角扯起一丝笑容来。
多么糟的事情都经历了,人总要往前走。
与其伤春悲秋,不如想一想怎么赚钱养活自己,养活花彤。
她微笑着拉起花彤的手,甜声糯语:“正好!
等从琳钗铺子出来了,咱们一起去买材料去!
我还没赚过钱呢。
等赚了钱给花彤买簪子!”
月皊带着花彤前脚从江府西门出去,府里的下人就将事情禀到了江厌辞面前。
“姨娘下午写了些做姑娘家小玩意儿的材料,这是自己出门去买了吧。”
芳甸道。
孙福接话:“吩咐一声就是了,姨娘怎么还自己跑一趟。”
孙福这样的人精哪里瞧不出来这两人今日出去一趟,闹了别扭?他漆亮的眼珠子转了一圈,打量着江厌辞的神色,笑眯眯地提议:“也不知道买的东西多不多,指两个人去接姨娘?”
江厌辞点头。
孙福瞧着江厌辞还关心月皊,心里有了谱,立刻吩咐几个小厮去寻人。
可是派去的小厮没有找到月皊。
“你说什么?”
江厌辞抬眼,盯着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花彤。
花彤小脸煞白,连话也说得结结巴巴:“我们娘子去、去琳……琳什么的铺子修首饰。
让我去后街买东西!
呜呜呜可是等我回去就不见了娘子!”
“问过那家铺子没有!”
孙福提声问。
花彤使劲儿点头,哭着说:“老板娘说将要修的首饰给了我们娘子,娘子就出去了。
呜呜呜我挨家铺子都找了,都没看见我家娘子……呜呜呜我们娘子是不是被地痞土匪劫去了?”
“哎呀呀怎么会这样!”
孙福急得跺脚,“姨娘是不是想回来走错了路?在咱们长安那是天子脚下,怎么会有土匪!”
吴嬷嬷瞥了一眼孙福,也不知道他的着急几分真几分假。
她沉声道:“事不宜迟,这就派人去找。”
“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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