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们对她的评价只会是“三娘子进步很大”
、“三娘子很用心”
、“还可以”
。
只有教她和姐姐书法的先,偶尔会夸她写的字漂亮。
马车拐了个弯儿,道路变得那么平坦。
一个小小的石子儿就让车厢晃了一下,使得月皊贴着窗牖的额角撞了一下。
她“唔”
了一声,立刻坐正身子,蹙眉去『揉』撞疼的额角。
细白的手指头偶尔碰一下面具的边缘。
江厌辞望过,问:“你这面具要戴到什么候?”
月皊沉默了一会儿,才小声回话:“一直一直都戴着,戴一辈子。”
江厌辞吩咐令松去置办的暂住地不大,是个二进的小院子。
坐落一条栽着垂柳的小巷的一侧,可惜冬日寒冷,柔的垂柳如今只是枯枝。
小巷两侧挨着一家又一家的民间。
还到傍晚,已有零星一两家的烟筒升起丝丝缕缕的炊烟。
马车敲响这条小巷,家的人好奇地打院门,朝外张望着,瞧瞧新的邻居。
马车小院门口停下,江厌辞先下了马车,立一侧候着。
月皊钻出马车,瞧了一眼对门门口正往这边张望的『妇』人和两个孩子,收回视线,一手扶着车壁,一手略提裙,抬步下了马车,跟着江厌辞走进小院。
小院子不大,建造也有年头了,不过却出人意料的干净整洁。
庭院里栽了一颗大的杏树,下方摆着石桌石凳。
待杏子成熟,敲杏而食,很有活意趣。
月皊忽然想到小候读那枯燥的书,她又看不懂,急得想哭,先却板着脸贵女都要有学识,尤其是江家的儿女,参宴相聚不能给家族丢脸。
她想着自己一点都不喜欢那争强斗胜的华丽宴会,她宁愿有一个小宅子,种满喜欢的花花草草,静谧活。
月皊停杏树下,抬着脸望着枝,问:“三郎,这院子是买下的?不是租的?”
“怎么?”
江厌辞停下脚步,回首望向她。
“等春天杏子熟了,我能过摘一捧吃吗?”
月皊问。
“可以。”
江厌辞停顿了一下,“但是杏树不是春天结果。”
不是三月的春天吗?月皊拧着眉琢磨了好一会儿,也想起杏子是哪个节熟透。
令月皊意外的是,江厌辞不仅置办了这个小院子,还备了几个差使的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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