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铁亦步亦趋地走在宋长老身后,对此次华世苍会面十分忐忑。
在九州亿万人之中,华世苍武修排名第六,本事堪比天大,真铁唯恐自己身份被他揭穿,直接被击杀在当场也说不定,心中不由一阵胆寒。
在这种深深忧虑之中,宋长老朗声说道:“禀门主,沈木到了。”
真铁回过神来,上前俯拜倒,故意怯生生地说道:“弟子沈木,拜见总门主!”
“无需多礼,起来说话。”
华世宗言语之间毫无情绪波动,就好像不是自他口中说出的一样。
真铁缓缓起身,华世宗眼神略微一扫四下,宋长老在内的周围几人纷纷撤下,并将屋门掩上,只剩华世宗与真铁在这间空旷房间之中。
真铁来之前并没有细看,在其他离开之时才看到屋子虽然有七八丈长宽,里面除了一张石床之外和几张客座之外并无太多摆设,这才知道堂堂冲灵门总门主会客厅竟会如此简单。
“沈木,你因何到了散修院?谢长空又如何肯轻易收你?”
真铁知道华温侯之前也曾到散修院数月时间,到头来一无所获,华世苍耿耿于怀,先提出此问也在常理之中。
心道索性就将沈木被华温后约战之事讲出,看你如何包庇。
想到这里随即回道:“弟子……弟子,不敢讲。”
“嗯?在我面前还有什么事不便讲来!
你如实讲了就是!”
真铁见华世苍并未质疑其身份,胆子大了些,说道:“此事起因在于弟子不知天高地厚,与本门女弟子云娆平日里走得近了些。
华温侯华师兄看不惯……我这小家族的子弟与云家女子身份尊位之差,屡次与弟子约战。
为让华师兄出气,半年之前与华师兄上了武斗台,弟子不敌受了重伤。
千门主为罚我擅自武斗一事,这才将我放至散修院由谢师伯看管。”
华世苍冷冷地说道:“好些个无知的少年,竟为个女子争风吃醋,不惜上武斗台一决生死,有何好处?
温侯所做确极为不妥,不过在我看来,以你现今家室地位及武修层阶,与云娆相比的确是云泥之别,并不相配。
沈木,你觉得呢?”
真铁心道你个老匹夫护犊之心简直昭然若揭,口中却说道:“门主说的是,我与云娆在秘境之中已经言明,不再交往,只为普通弟子相待。”
“喔?”
华世苍语气之中这才有了些许人气,“如此倒是明智之举。
你不要以为云娆与你走得近了些,是为这个人来的。”
华世苍说出此话真铁倒觉得恍然大悟一般,却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不由说道:“恕弟子愚钝,并不懂其中原因。”
华世苍一对如紫电一般的眼中射出转瞬即逝的寒光,极为平静地说道:“你们沈家隐居极北寒地已经几百年了,很多想要对旁人隐藏的事情,到头来竟然连自己都忘却了。
因此,你根本就不知道你的祖上究竟是什么人。”
真铁当然不知道沈木祖上究竟是什么人,将计就计的说道:“弟子的确不知道,门主要是知晓,还望告知,弟子定不忘您的大恩大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