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可以,我并不想有个再从军的儿媳妇,战场上的喧嚣刹那间就会夺取人的性命,你的祖母盼回了你的祖父,而我在盼着你爹,你呢?”
兰夫人叹了口气,平乐侯府一辈子就这样了,子子孙孙都在为东齐的江山而努力着,身为臣子的家眷,她感动于萧弃的付出;可身为母亲,她难以接受这样的定局。
说句不好听的,莫罔和萧弃一同上了战场,失去其中一人都会对对方造成影响,到那时,受到伤害的不止是两个家族,还有江山社稷。
“我若出事,必会叫师姐离去;她若出事……”
莫罔难开其口,在他的印象中,萧弃无所不能,她是自己心中战无不胜的将军,怎会轻易出事?
兰夫人知道自己儿子说不出口,她也曾想过莫国安的结局。
未生的事可以不想,但不能没有准备,这就是她所顾忌的。
莫永平拿筷子点了点面前盛菜用的烧瓷碗,清脆的声音打断了母子俩的思绪。
再说下去莫罔反不反悔不知道,他那老婆子听到声了估计得急。
“伴随着江山的稳定必要有人为此做出牺牲,我这徒儿身为公主,放着那般好的日子不过也要上阵杀敌,与她有关系的我,是骄傲的;得到她喜欢的莫罔,是开心的。
既然如此,顾虑与悲情不如先放一放,开心的时候开心,悲伤的时候再悲伤也不急。”
兰夫人再能说也说不过这两个家伙。
罢了,儿子快乐就好,她这个做母亲,做媳妇儿的既已守了这个家多年,不缺后半辈子的等候了。
“本来想着你幼时的那张纸只是闹着玩的,你倒可好,真就沿着那条路走下去了,和你爹一样,是个犟种。”
提及此事,莫罔将目光移向了莫老爷子,眼中满是指控。
莫永平乐呵呵的笑了,装作没看见。
“其实你娘早就知道你喜欢我徒儿了,就是抹不开面子,不然她最初就制止你同她相处了,更免谈刚刚那些话题。”
兰夫人被自己公爹拆了台,脚下不稳,脸上挂上了羞赧之色。
让她装装样子不行吗?就是想找个借口把事情交代明白了,省得以后后悔。
莫罔了然的看了一眼自家娘亲,他就说娘亲不会这么不近人情的。
“今儿个心情好,来,小子,陪你祖父干两口酒意思意思。”
莫永平拿出自己的宝贝酒壶,从中斟出一小杯酒水递给了莫罔,老的和小的旁若无人的喝了起来,什么喝高了耍酒疯,说胡话之类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净。
“这酒……我打的吧,城西香昙坊的,您老喝着我打的酒,还禁着我的足,啧,会做事儿。”
兰夫人眼角抽抽,好小子,碰了酒了谁是大小王都分不清了是吗?
她抛下这俩爷孙去找婆母告状,热闹好啊,里里外外红红火火的看起来就舒服,别管这火从何而来。
这才是平乐侯府亮堂了一宿的真相:莫罔在自己卧房大呼小叫;公爹在东院被婆母拧着耳朵斥责;自己则抽空给整个平乐侯府的仆役放红包,顺带叫人挂上了红彤彤,象征着新的一年到来的灯笼。
这才叫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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