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稍放心,周越没敢吱声,只眼睛在路旁搜索着,警惕着。
突然,怀里的钧墨坐直了身体,也朝着路旁的山上看去。
然后他指着一处,看向周越。
周越:……
见周越没明白,钧墨挣扎着要站起来,周越忙喊清墨停车。
清墨慢慢勒住缰绳,拍拍光年的头。
然后从衣服兜里抓出一把炒黑豆,喂给倔驴吃。
光年吃着黑豆,才没火,它正跑得起劲儿呢,干嘛让它停下。
它觉得它自己是一匹马,喜欢奔驰在宽阔的大路上。
刚停稳,钧墨就跳下车,朝着山上跑去。
周越刚要去追,就看到刀哥从草丛里奋力飞跃而出,一下子跳到了钧墨怀里。
一人一狗的样子,像极了一对久别重逢的朋友。
好吧,以后不会再分开他们了。
分明是炫墨的狗,现在却成了钧墨的跟班。
很快驱动驴车,继续赶路。
中间休息几次,再无他事,一路无话。
后半晌天快黑的时候,终于到了县城大门口。
交了每人两文钱的进城费,他们顺利进了城门。
周越是后世人,肯定不愿意住在人家家里。
因此她想先去找一家客栈租下两间客房,今晚住下,明天再去找宁三姑。
不料一进城门口,就有人上来问,是不是凤凰台来的。
这,这是每日派人来盯着他们了?
总觉得哪里不太对,但说不出来到底哪里不对。
既然人家这么诚心实意的再三邀请,再推脱就显得矫情了。
毕竟是有血缘关系的亲戚。
很快驴车被引导着进了一个三进的院子里。
这院子很新,不是房子新,是给人的感觉很新。
花木是新栽的,墙被新粉刷过,连影壁墙上画的画都是新描过的。
接她们来的人说,宁三姑明日一早再过来,让她们先住下。
周越一听就不干了,怎么,把她们接过来,还以为是接到了家里,结果却又不见。
”
你告诉宁远兰,让她赶紧过来,不然我们立刻就走,这是什么意思吗?耍大牌吗?“
这个院子里有几个下人,本来想着帮着他们卸车,搬到屋里去,听周越语气不善,立刻吓得不敢动了。
”
哎呀,我的大奶奶,现在已经晚了,这县城里不比你们乡下,晚间可不能随意走动的。
万一被巡防的官兵抓住了,先治一个居心不良的大罪,关到大牢里住几天。
您想想,多可怕。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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