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原坐在不远处,几次想过来加入,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周越觉得好笑,也没搭理他。
想说的话,挡也挡不住;不想说,问也问不出。
和清墨继续说着话,周越扒拉着脚下的草。
已近深秋,树叶摇落,草叶枯黄,周越突然现脚下这一片灌木竟然是黄芪。
扒拉开枝杈,周越用镰刀往下挖了挖,挖出来一根筷子粗的树根。
“娘,这是人参?”
清墨没见过娘挖过这样的药材。
“不是,比人参便宜,劲儿小点,好像是,是黄芪。”
周越拿起已经掉落在地的黄芪的羽状叶子,仔细辨认了一番。
然后拿着叶子和树根,走到郑师傅跟前,拿给他长长眼。
郑师傅忙把手里的骨刀和芦苇花做的小扫帚放下,在身上擦擦手,接过了那叶子和树根。
周氏是主家的亲戚宋大人带来的人,且她很懂药材,自己要郑重对待她的提问才是。
“郑师傅,你看,这是黄芪吗?”
“娘,你看,这里有好多这样的根,跟你挖的好像不一样。”
清墨也拿来了几根稍微细一点的草根。
周越接过看看,一边递给郑师傅一边道:“这好像是党参?”
郑师傅狐疑道:“什么是党参?”
周越正要跟着清墨去看她从哪里挖的,那根的地上部分长什么样。
听到郑师傅问话,愣了一下,难道党参在此时此地,不叫这个名字?
她顺着清墨指向的地方,扯了一把那个藤蔓,现正是已经枯黄的党参的藤蔓。
顺着这棵粗的藤蔓挖下去,挖出来成人大拇指粗的党参。
好东西啊,周越兴奋。
郑师傅还是仔细看那叶子和根。
“野参?对了,就是野参。”
郑师傅确定。
原来党参在此时叫野参。
是了,党参得名是因为山西上党地区出的党参质量最好,才因此得名的。
其他地方一开始肯定不叫这个名字的。
“周,周嫂子,你家这地方,好东西不少啊。
我在县里药铺干了半辈子,竟然不知道咱们这里产这么多药材。
品相还这么好。
果然是要长到老学到老啊。
老朽今日真的开了眼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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