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梵向来一副世外高人的模样,平静而从容,看起来情绪几乎没有任何的波动,祖父是从哪里看出来他心情不好的?
“王爷那样的人,也会心绪不佳吗?”
“王爷也是人,纵然七情六欲淡了些,但也如世人一样,由孩童到成人,岂会没有喜怒哀乐?”
“那王爷幼年是什么样子?”
姜太傅半眯着眼,脑海中浮现出多年前的一慕。
龙椅之上,天子纵然年迈却威严冷峻。
与之君王威仪不符之处,那便是他怀里抱着的小童。
小童不足两岁,眉心一点朱砂红,如同佛祖座下莲花托生的童子。
明明正是玉雪般可爱的年纪,粉砌般的脸上却无孩童应有的懵懂,看人时目光如定,仿佛能洞察人心。
“王爷幼年,自然与常人不同。”
他感慨道:“非常人,非常心,想来能让王爷心绪不佳之事,定然非常事。”
既然非常事,那姜姒自然不会往下问。
她甚至想象不出来,如慕容梵那样脱在世俗之外的人,如果真沾染上普通人的情与欲,该是什么模样。
姜太傅找她,也是因纸条一字。
“你为姜家而受了委屈,理应有所补偿。”
所以姜太傅给她的补偿是一张地契,地契的所在是一处庄子,虽然不是京城附近,但离得也不算太远。
这样实实在在的好处,抵得过一千句的安慰和夸奖。
而姜太傅的一句“长者赐,不可辞。”
更让她心安理得的收下。
姜太傅又找了两本书给她,一本是棋谱,一本是琴谱,让她平日里无事时练一练,不求有多精益,但求不要一问三不知。
书房里书多且杂,还乱。
这两本书都是基础用书,原本都堆在最里面,是以姜太傅在翻找之时无数的书本乱飞,有几本刚好就扔在她脚边。
她拣着整理着,遇到一些感兴趣的书便会看一两眼,若中有一名《古今算经》的书,她更是多看了好几眼。
“这是术数,小五可想学?”
姜太傅问她。
她翻开一看,道:“我会。”
姜太傅闻言,大感意外,当下指着书上的题让她做。
那是一道类似鸡兔同笼的题,她很快算出答案。
姜太傅更感惊奇,又连出好几道题,她都一一算出来。
随着她算出一道又一道的题,姜太傅眼中的精光更亮。
良久。
他喃喃道:“小五,原来腹中有锦绣的人是你啊。”
……
极贤殿。
正嘉帝身边最得用的常公公将一众太监宫女们指挥得团团转,一时嫌炭盆里的炭火不够旺,一时又嫌茶水凉了些。
外面的人一通传,说是芳业王已入了宫,常公公忙让人摆上刚出笼的点心,然后恭恭敬敬地候在殿外。
打眼看到慕容梵的身影,他立刻迎上去。
“王爷,您可算是来了,陛下已经等候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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