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说句您不爱听的话,若是担心这一点,我们大可以永绝后患。”
姜嬗的目光中迸出决绝与狠厉之色。
谢氏自然明白她的意思,有些犹豫。
“倘若真如此,她难免不会心生怨恨。”
“如姐儿和安哥儿都是世子的亲生骨肉,我相信世子不会由着他们被算计。”
她叹了一口气,“娘,我也是没有法子。
您也看到了…华氏和那个华锦娘可是虎视眈眈,一旦让她们得了逞,日后焉能有如姐儿和安哥儿的好日子?安哥儿本就早产体弱,若是她们……”
其它的话她不必说出口,谢氏也知道意味着什么。
她此次滑倒,纵然是她没有证据,她也知道害她的人是谁。
所以哪怕是拼着最后一口气,她也不可能让害她的人得逞。
知女莫若母,谢氏与她想到了一处。
但谢氏对姜姽已经失望,自然不可能放心。
“若不然,你舅家还有两个表妹……”
“娘,您觉得五妹妹如何?”
姜嬗突然想到了什么,道:“我瞧着如姐儿似乎很喜欢她。”
“她不行!”
谢氏断然否定。
“你五妹妹还是孩子心性,太过单纯。
且不说你三婶心疼女儿,不会同意她给别人当继室填房。
单说她那样的性子,能斗得过你那继婆婆吗?到时候她连自己都护不住,又如何能护住如姐儿和安哥儿。”
“那该怎么办呢?”
姜嬗虚弱的声音中透着绝望,“娘,我的日子不多了……”
压抑的哭声又起,外面的人听得一清二楚。
姜姒没有进去,眼角的余光看到姜姽也在。
姜姽依旧一身素衣,脸上脂粉全无,从神情上来看十分的悲伤难受,但那看向姜姒的目光却满是意味深长。
“五妹妹,为何每次都有你?”
“是大姐姐让我留下的,四姐姐若是不忿,当时怎么不说?”
姜姽扯了扯嘴角,似是在冷笑,“我才是大姐姐同父的妹妹,与大姐姐关系更近,我相信大姐姐一定知道该如何选。”
很显然,她也明白姜嬗的打算,且对此很是意动。
她看着姜姒一言不地离开,还以为是自己成功打击到了姜姒,眼神中全是志在必得之色。
姜姒没回自己在侯府的住处,偷偷从后门出
了侯府。
她离开侯府之后不是回姜家,而是直奔芳业王府。
芳业王府位于近皇宫之地,却是难得的清静之处。
她自报家门,说有事求见王爷。
门房见她是个貌美稚气的小姑娘,一时之间不忍心大声喝斥,只好婉转地说自家王爷正在清修,不见外人。
来之前她已料到王府门庭之高,她绝无可能轻易见到慕容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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