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憋不住了!”
燕绾都快哭了。
马车在路边停下,麻袋口子总算被解开。
燕绾登时探出头来,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的空气。
黎明前的黑暗,是真的黑。
四下黑乎乎的,只有车前的马灯散着羸弱的光亮,也不知道这帮混账东西要把她带到哪儿去?
“你们都颠了一天了,再憋下去,我怕是要尿裤子了!”
燕绾哭丧着脸,“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松开我!”
马车内有两人,外面还有马车。
燕绾盘算了一下,自己孤身一人,且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逃出去也会迷失在林子里,所以现在跑路很不明智。
“我一个弱女子,你们三个人,还怕我跑了不成?”
燕绾满脸痛苦,“快点,快点!”
瞧着她似乎真的快憋不住了,其中一人解开了她脚上的绳索。
燕绾:“……”
“可以了!”
对方说。
燕绾瞧着自己手腕上的绳索,“我站着尿?”
对方终是解开了绳索,将她放下了马车。
“就在这棵树后。”
男人说,“我们在这边。”
燕绾瞧了一眼大树,足够遮挡一个人。
“不许探头探脑,谁敢偷窥,仔细我把他眼珠子抠出来。”
燕绾哼哼两声。
对方倒是一点都不担心,因为在把她送上马车之后,他们已经收走了她身上所有的东西,什么都没给她留下。
“好了没有?”
“马上就好。”
“好了没有?”
“烦死了,问问问,问什么问?”
燕绾慢慢悠悠的从树后出来,白了一眼看守的男子,“男女授受不亲,这么简单的道理都不知道?别以为我不晓得,你们想把我带去郦州。”
至于带她去郦州作甚,燕绾是真的不清楚。
“上车吧!”
对方也不解释。
燕绾哼哼两声,照样被绑好手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