炽翎缩着生疼的手,面色痛苦,“没事……天帝他老人家好端端的下什么咒啊。”
“还不是觉得我修为低,万一遇到居心不良的人容易吃亏。”
云瑶努力绷着脸不露出幸灾乐祸的神色,“说来也怪,父帝只言这咒法能防心怀不轨之徒,往常素玄碰到我也没什么大碍,怎么你……炽翎,你刚刚该不会在想什么不妥当的事吧。”
“我哪有乱想!”
炽翎急急辩解,“公主误会了,我,我不过是觉得公主美貌,一时有些看呆了,素玄……大概是他跟公主气息有几分相近才不受影响的吧。”
“是吗?”
“当,当然是。”
炽翎心虚得额头都冒出几颗汗珠,“那个,天色不早了,这胭脂公主既然不喜欢那我下次再换别的,今日便先告辞了。”
“慢走。”
待炽翎离开后,云瑶的身边的仙侍忍不住冲着门外骂道:“呸,贪花好色之徒也敢来肖想公主,真是脸大如盆。”
“下回他再来直接说我病了,省得我一看到这张脸就烦。”
“这回是他来得突然,正巧赶上您要出门,下回肯定提早拦住他。”
云瑶本是要去找天后的,结果临门一脚碰上炽翎,这一通打扰下来她也没了外出的心思,便摇着头往寝殿走,“这个炽翎真是讨人嫌,他以为三足金乌是那么好生的吗,龙神去神界之前就想留个真龙血脉下来,结果纳了那么多天妃,硬生生给自己招了个龙性本淫的名号,可还不是一条真龙也没能生出来。
再说了,凭什么我的孩子一定会是金乌啊,鲲鹏跟神火不好吗,什么东西!”
仙侍接口道:“就是,不过是靠着母亲施展禁术才返祖了一丝金乌血脉的红毛鸟,有什么可得意的。”
云瑶一想到自己被这种人惦记就无比烦躁,连走路的步子都踩得极重。
仙侍又道:“不过公主,他说的其实也有点道理,太阳神火本就是当年太阳被打碎后遗落的一丝本源所化,与帝俊上神颇有渊源,你们两个成亲,生出纯种金乌的机会确实大得很,万一他摆出一副痴心不悔的模样向天帝提亲……男子风流本就算不得大毛病,炽翎家世不差,模样修为在年轻一辈里也属上乘,说不定陛下还真会考虑的,您是不是要早做打算?”
云瑶不甚在意,“怎么可能,父帝绝对不会看上这种女婿的,更何况自从上次那件事后,他对我看得可严了,怎么会轻易把我嫁出去。”
仙侍闻言也觉得有理,“也对,陛下对您和大公子的姻缘看得紧。
不过公主,天帝他老人家这咒法什么时候才能解呀,说是只防心怀不轨之人,可威力究竟如何谁也不敢赌,弄得现在天庭哪个男仙都不敢靠近您,生怕被雷劈。”
“我怎么知道,还不都是广暮上仙,没事调戏大哥干什么,弄得父帝连我也一起管上了。”
说起这件事云瑶就委屈,关她什么事嘛,害得她现在连心上人的袖子都不敢碰。
——
那日之后,夙月来蟠桃园的时候顶着素玄的脸,到了里面,便会恢复自己的本来面目,浇浇水,除除草,和金涂一起聊天八卦。
而素玄,也不知道在练什么,已经连续半个月坐在练功场一动不动,夙月远远看着他认真的模样,想着如今风平浪静,便也没去打扰。
于是“大公子”
便顺顺当当地在蟠桃园待了半个月。
说是管事,其实这园子里现在加上夙月总共也才只有三个人。
除了金涂,还有一位短尾仙官,爹娘都是鼹鼠修成的仙人,所以他一出生就是土属性的地仙,今年刚一千五百岁,没什么大志向,一直在这蟠桃园干着松土的活。
夙月挥手施展出落雨咒,细密的水珠一点点落下,滴在桃树的枝干上,绿叶上,果子上。
金涂在一旁看着不由赞道:“你水系法术练得可真好,一次就能浇完整个蟠桃园,而且这灵雨纯度还很高,这些蟠桃结成了一定很甜。”
夙月收回手,“我本就属性为水,这也不难,金涂,我看有些树上的桃子已经长得很大,是不是能摘了?”
“是有一批熟了,不过这蟠桃珍贵,也不是随随便便就能摘取的,得等到天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