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也因几日没有打扫,地上随处都是鸡粪。
已经是晌午了,也没人去做午饭。
陈老太太在院子里骂道“一个个懒货,再不做饭,是想要饿死老婆子我吗”
声音传到屋子里边,老二老四儿媳都假装没听到。
老三与自己的媳妇道“要不你去做饭吧”
老三媳妇啐道“呸,昨天就是我做了饭,今天应该轮也轮到老大那边的那个女人了。”
老三媳妇忽然后悔那天没有帮芸娘了,以前芸娘在家的时候,什么时候要她做过饭了
又什么时候要她洗过衣服扫过地了
好了,现在老大带了个祖宗回来。
不知道为什么,婆婆竟然站在她那边
再说沈氏在来的时候,霍铁匠不仅给芸娘撑腰了,还把老大打了,现在还躺在床上。
沈氏现在得留在陈家把孩子给生下来,但也知道因发生了这些事,她在陈家日子肯定不好过的。
所以在当日晚上偷偷塞了百来文钱给陈老太太,还给了一支簪子。
大概是因这些好处,现在老太太暂时是偏向她这边的,不然她还不得被那妯娌二人欺压成什么样。
不过就是老太太不偏她,她也不是那么好欺负的。
陈家老大脸上依旧是肿的,因被打得厉害,腹部也被打了一拳,现在还痛得下不了床。
沈氏端了碗药过来,递给陈家老大,埋怨道“你原来那个媳妇,她的侄女嫁给打铁匠的事情,你就一点都不知道”
陈家老大若是知道的话,也不敢这么对芸娘和大花。
那可不是一个普通的打铁匠呀,那可是武安县知县和清水镇镇长都宴请过的人
陈家老大躺在床上的时候,既恨那霍铁匠,同时也后悔。
要是他不急着带沈氏去县城,听沈氏的话带她回来,他也不会被打得这么惨。
不仅如此,兴许还能靠着霍铁匠的关系,寻到一份体面的活计。
再不济,也能到打铁铺帮工,赚些稳定的工钱,怎么都比种地,做零工稳定。
着面前比芸娘年轻的沈氏,再了眼她那肚子。
虽然后悔,但也只能这样了,好歹还有一个媳妇,还有一个儿子。
芸娘在打铁铺住的这段时日,除了带着大花去医馆外,也不怎么出去。
每回出去,别人都对她指指点点,说她脸皮厚得带着三个小拖油瓶去投靠外甥女,是吸外甥女的血的水蛭。
为了不让外人说是白吃白住的累赘,家里边的活,芸娘都抢着做了,还让阿沅好好做绣活。
因铺子都定下来了,而现在的绣品还不多,阿沅如同勤劳采蜜的蜜蜂一样,忙碌个不停。
比霍擎还要忙碌。
现在简单的木架床已经搭好了,放在了之前阿沅住的屋子。
两张木架床,倒也够他们母女四人住了。
等过两日,大花可以下床了,霍擎打算把他们先送到县城去,先打理一下县城的那两间铺子。
主要是这清水镇流言蜚语多,到县城单独住会好一些。
等把人送到县城的第二日,霍擎的军中同袍也刚好到了清水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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