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宽的路,却是停满了车马,自南向北塞住了。
不仅如此,还有潮涌般的人群袭来。
“快去看看,宣阳坊南街,贵妃三姐虢国夫人和信诚公主打起来了!”
“听说虢国夫人的马夫用鞭子把信诚公主的脸都抽花了。”
“流血了吗?光抽了脸吗?人还活着?”
“那驸马呢,驸马不得去拼命啊。”
“不知道呢,快过去看看吧,圣上的亲闺女跟圣上的三姨姐打架,百年不遇的稀罕事,去晚了,就瞧不到了。”
“信城公主,是独孤敏的娘亲。”
当即,刘一手也不淡定了。
她腾地跳下车,也随着人流朝宣阳坊南坊门挤了过去。
半个时辰前,这条街还是畅行无阻。
便有两辆三马高车在这条并不狭窄的道路上并驾齐驱,本来可以各自安好,却因着前尘之事,存了心结,谁也不服谁,在路上竞速竞技的飚了起来。
这两辆马车上的主人,不仅是邻居,还算是拐着弯的亲戚。
左侧车上坐的是信成公主和驸马独孤明,由马夫和身着胡服的独孤敏驾驭,独孤敏十分不屑地瞥了眼右边的马车。
右边这辆车装饰更为华丽,看车厢的油漆与花样,崭新而耀眼。
“油漆味还没干呢,就出来现眼。”
独孤敏心中不忿。
乐游原,坐落于长安东南的郊外,是渭水雕琢出的广袤高地。
每逢九月重阳,车马如梭,士女如云。
今日,独孤敏一早便亲自驾车,侍奉双亲来乐游原登高赏景,原本一家三口,其乐融融,不想归途偏遇到那家子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