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舒禹将粥从食盒中拿出来,贴着碗壁试了试温度,勺子放进去递给她,
“先吃些早点,今日有什么打算?”
江绾回了神,接过碗对他微微一笑,慢条斯理地吃了一口,用帕子擦了唇才开口:
“昨夜沈玦既然当众买了我,料想若没有他话,旁人应当是不敢点我的,这几日静观其变即可,另外,楼里的锦心,你帮我留意着她些。”
谢舒禹拧眉,“好,知道了。”
-
江绾本以为沈玦过几天就会来找自己,没成想一连过了半个月都未见他来。
而她因为“伺候”
过沈玦,又不能像从前那般轻易出入花千楼,是以只能通过谢舒禹的打探得知沈玦的动向。
无非就是去了哪个青楼或者戏园,要么就是在哪个赌场泡了一整日。
这其中有一日,江绾听谢舒禹说沈玦喝了一夜的酒,之后回府一整日未出门,后来夜里又驾马车去6府,也不进去,就在门口呆了半宿。
江绾闻言皱了皱眉,谢舒禹解释道:
“据说那日昭王又对6小姐表白被拒了,应当是这个缘故吧,说起来,你出事还不到两年,昭王就已经移情……”
“阿禹!”
江绾从怔忡中抽神,打断他,“慎言,从前我本就与他没什么,况且前尘往事只会招来灾祸,莫要再提。”
谢舒禹也察觉到自己的失言,忙噤了声,偷偷觑她的神色。
江绾卸了耳坠,淡淡道:
“你先去忙吧,我自己待一会儿。”
谢舒禹嘴唇翕动,欲言又止了半晌,最后终是什么都没说离开了。
谢舒禹走后,江绾走到窗边站着,却并未打开窗户。
夏末午后的阳光浓烈且干燥,窗外蝉鸣阵阵,楼下车马喧嚣。
她却忽然想起江南阴雨连绵的潮湿来,江绾并未忘记,谢舒禹口中沈玦醉酒那日,亦是八年前她在江南与他初遇之日。
……
这日江绾午睡刚醒,就听青黛来禀,说沈玦来了花千楼,此刻老鸨正跟着招待,老鸨让她尽快收拾装扮好以后出去迎接。
“知道了。”
江绾慢悠悠起身,懒懒理了理鬓,也不管青黛在一旁火急火燎的样子,慢条斯理地下床,从衣柜里一件一件将衣裳翻出来慢慢挑。
她挑了有一盏茶的功夫,青黛终于等不住了,急道:
老龟愚姐,愚姐我是你系统愚姐宛不愚老龟愚姐,麻烦你用一下我行吗宛不愚老龟愚姐你这样我作为一个系统很没面子的好吗宛不愚好老龟愚姐宛不愚谛听,我回来了纠伦宫四一八三一二八六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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