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忘了你可是程家的女儿,若能让董事长认识你,妈一定找机会给你牵线,后面的事就容易了。”
程斯念的手紧了紧。
舒桑月抚着她的头,泛着光泽的指甲划过她的眼角。
“我的女儿长得这么好看,将来一定可以成为人上人,为我争口气。”
程斯念眼角的余光看到,坐在对面的程斯洺冷笑了一下。
被她指甲划过的肌肤一片光滑,早已看不出那里曾经有过一道疤。
在很久之前,在她还能被当作一件工具被带去展示程家的好善乐施,时不时就有人跟舒桑月建议,让程斯念去做手术把疤痕修复掉。
那时候舒桑月就会装模做样地说:“这疤痕是她小的时候,亲生母亲不小心划伤的,她说要留着,不想忘了妈妈。”
闻者无不感动,“真可怜,也难为你们了,你们也不容易,真是好心肠。”
事实上她问都没问过一次,这道疤是怎么来的。
这样的戏码一次又一次地上演着,给他们在社交圈博来了一片或真心或假意的称赞。
直到高考完的那个暑假,那个夜里,生那件让她永远都忘不掉的事之后不久,舒桑月有天在家里突然直盯着她的脸,喃喃说了一句,“我的女儿长大了。”
然后强制性地把她带到医院,通过手术将那条疤彻底祛掉了。
想到这里,胃里突然泛起一阵恶心,程斯念抽出手,收了句抱歉,迅跑去洗手间。
洗了把脸,她看着镜中的自己,苍白而狼狈。
吃过饭后,程斯念借口有事做,提出要离开。
“斯念,搬回家里来住吧。”
舒桑月提议。
程斯念摇头,找了个借口,“我跟同事合租,一人一半房租,签了合同,不好出尔反尔,而且离公司近,上班方便。”
舒桑月不以为意,“房租值几个钱,给她就是了。”
说着,又看着程斯念,似是不经意地说:“我不是每个月都给你转生活费吗?”
自从上大学后,舒桑月就给了她一张卡,每个月固定往卡上打生活费。
程斯念顿了下,眸中神色晦涩不明,“妈,我都工作这么多年了,你不用再给我打钱了。”
舒桑月勾了下唇角,“你自己在外面赚的那点钱能干嘛,再说了,我的女儿怎么能跟普通人一样呢。”
说着,略显嫌弃地看了她身上的衣服。
都是普通的衣服,看着真寒碜。
程斯念知道舒桑月做的决定没人能改变,便不再说什么,道了声再见,便走出别墅。
刚走出大门口没几步,又停住了脚。
程斯洺正站在她前方,身后还有一辆车,像是在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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