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面前的人解决了数十只野狼,狼群忽然改变策略,团团将那人围住,一声凄厉狼嚎疏忽而上,齐齐纵身朝他扑咬而来。
大雪几乎迷了眼睛,南星顾不得浑身骨头都疼,大喊一声:“小心!”
与此同时,那人负剑于身后,斗笠下依稀露出轮廓分明的下巴,淡而薄的唇角自雪色中闪过,漆黑莫测的深邃桃花眸里寒光乍现。
黑色长靴在雪地上一点,竟然纵身跃至半空,躲开狼群的围攻,眼眸微眯,黑色的衣摆烈烈翻飞,像是倾世墨莲绽放,下落时,手中的燕奴啸动,刀光剑影间最先飞扑上来几只野狼毫无声息地倒下。
他的剑法格外邪气刁钻,让心心惊胆战,残忍至极,均不是一剑毙命偏偏伤及要害,野狼在雪地上抽搐哀嚎着,鲜血染红大片雪地,在极度痛苦中抽搐着拖了许久才断气。
哀嚎声凄厉得不绝于耳。
他旋身落下,眼尾的戾气席卷滚滚。
他身后大雪浩荡滚滚,从山峰之间倾泻而下。
鲜衣怒马少年郎,曾许人间第一流
转眼间,身前那人将围拢上来的狼群解决了大半儿,野狼极其聪慧,眼见毫无胜算,呜咽着,脊背弓着,慢慢朝后退,不再攻击,而后转身跑走消失在了风雪中。
那人负剑而立,他的身影于漫天风雪声,高马尾被风雪吹动,竟像是伫立于山的神明。
南星有些恍惚,看着地上被残忍至极方式杀戮的尸体,张了张嘴,恶心地干呕起来。
太可怕了,到底是什么人才有如此阴鸷手法。
他是来杀她的吗?
像数年前那群人样?
她什么也吐不出来,只能不断干呕胃里的酸水,眼泪鼻涕一同往下掉。
那人听到她的声音,后背微僵,随即转过身来。
眼眸里的戾气在瞬间消弭。
恰逢最后一抹夕阳争先恐后冲破风雪从山峰与山峰相接处投落在他在斗笠之下露出的面庞上。
灰蓝色的成片的风雪里,他是唯一的光。
男人额前有蓬松细碎的鬓,微压的眼眸柔和下来,眼睑卧蚕像是栖息了尾蝶,光线将他的鼻梁,薄唇裁韧完美,像是山神的宠儿。
那张再熟悉不过的脸。
南星呼吸一窒,不可置信地瞪着他。
脑海里闪过无数个念头。
直到宋京墨走近,弯腰,摸摸她冰凉的脸庞,柔声问:“长庚,是不是哭了?”
“哪里不舒服?”
他的手指很温暖。
男人温柔用指腹蹭去她唇边的涎水。
南星惶惶然抬眼。
是幻觉吗?
眼前的人怎么这么熟悉?
她还没来得及答话,他手臂箍住她的腰身,将人一把从雪地里抱出来,嗓音也温柔地不像话,落在她耳侧:“长庚别怕,我在。”
“你”
她被在抱在怀里,眼瞅着男人单手掷剑,长剑精准地落在他斜背的剑鞘里,吓得一缩脖子,后半截话也忘记了说。
他将吓傻了的小姑娘抱在怀里,脚尖一点,身轻如燕,竟然落在被大雪压弯折的树枝上,再一点,跃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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