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在皇上跟前做手脚,下场唯有死路一条。
这时,随从压低了声音道“傅大人,那婢女又当如何处置”
玉画是太后的人,当然不能留。
可若是直接杀了她,等温家妹妹醒来怪罪他可如何是好毕竟,玉画是温家妹妹跟前的人。
傅生觉得,他得让皇上去当坏人,皇上说杀,他便杀;皇上若说留着,他就留下那女子一条贱命。
反正,他绝对不做这个恶人。
温舒宜身上有伤不宜沐浴。
加之玉画此人不可再用,褚彦也绝无可能再让太后的人靠近温舒宜,故此,只能亲力亲为给她擦拭一遍。
一切办完,褚彦耳尖发烫,总觉得如此甚是不妥。
他是大周帝王,他的眼中唯有天下和江山,他可以宠着一个女子,但绝无可能当真与她产生男女之情。
逢场作戏足矣,犯不着真心相待。
伺候完美人的帝王走出营帐,独自一人吹了许久冰凉的夜风,内心古怪却是久久不散。
褚彦很不喜这种不受自己控制的情绪波动,他所喜欢的都是温舒宜给他带来的妙不可言的滋味,还有与她“较量”
时的征服感,半点不喜因为温舒宜而产生的心绪变化。
身后一男子清冽的嗓音传来,打断了帝王内心九曲十八弯的纠结,“皇上,太后的人已处理干净,但还余一人,正是昭嫔娘娘身边的宫婢玉画,皇上以为此人该如何处置”
褚彦负手而立,一袭绛紫色锦缎长袍,衬的背影挺拔修韧,腰肢精瘦有力,单是从背影去,也觉得帝王气度不凡。
他是个孤高、冷清、卓尔不群的男子。
区区一个宫婢,让她彻底消失的法子太多,褚彦此前从不为这种事费心神。
他侧过来,幽眸映着月光,阴恻恻的瞥了一眼傅生。
这个混账东西,把人直接杀了就是了,何故来问朕
玉画是温舒宜的人,褚彦突然觉得,傅生心机太重。
君臣对视间,傅生半点不露心虚,褚彦表面冷如霜,淡淡启齿,“此等小事不必告之朕,傅卿着办。”
傅生,“”
玉画是太后的细作,这次犯的死罪,直接杀了她已经算是轻的。
皇上要这是要甩锅啊。
傅生无法,君是君,臣是臣,君要甩锅,臣只能顶着。
“是,皇上。”
傅生闷闷的应了一声,之后提着他的障刀再一次往林子里走去
次日一早,帝王摆驾回宫。
今年围猎提前结束,理由是晋王殿下为了救驾,伤势过重,需得尽快回京医治,而皇上也没了兴致继续秋狝。
回程的路上,温舒宜独用一辆马车,而贤妃与德妃却还挤在同一辆四马拉着的华盖里,后宫谁正当得宠已是昭然若揭了。
晋王府早已修葺好,但这次皇上特许晋王在皇宫休养,遂晋王也被一道带入宫内。
温舒宜全程皆在昏睡,根本不知自己已经回宫,直至她被人送回了昭华殿,人也依旧没有醒来。
晌午过后,昭嫔娘娘从猎场归来便一直“睡着”
的消息,在后宫不胫而走。
其他宫里尚且能忍。
昭华殿这边,陆诗雨早就安耐不住,在她来,温舒宜能够陪驾去秋猎,已是莫大的恩宠。
可竟然人一回来还在睡着,这到底是有多娇气
“哼,装什么装谁人不知温家是武将之户,她温舒宜还会舞剑呢如此装腔作势,不过就是想惹了皇上怜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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