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荼冷噱,最后三个字说得意味深长。
正经业内谁称呼谁影帝?“影帝”
这个词都是黑粉拿来调侃人的,就和他们调侃他“陪跑咖”
一般。
李疏当下眼神也冷了,他怀疑年荼一定是看了黑粉的洗脑贴,对自己冷嘲热讽。
“我难道还不够真心?”
他目光灼灼盯着年荼的脸,一腔委屈。
“我从不在生活中用演技,尤其是对你。”
“谁知道你嘴巴里有一句正经的没有。”
年荼才不信,胳膊肘拐了拐他,嚷道:“让开!”
李疏没有让,她刚拐到自己腰上,正好是肿痛不堪的伤处,不由轻轻嘶了一声。
年荼抓住把柄似的,忍不住奚落:“还演,就好像没有涂过药油一样。”
明明都拍了几个小时几百条,就是沉疴顽疾也该根治了。
李疏静默,终于错开一步,让开。
年荼按上把手,却怎么也拧不开。
不由抬头,却见李疏右手正高高抬起,抵着上方门板。
“你松手。”
她自觉语气很平和轻缓。
头顶上他呵出一声轻笑,紧接着年荼忽的被按住肩膀,整个人被囫囵调转半圈,后背紧贴上门板。
“你——”
年荼鼓着脸颊就要作。
李疏却在这时靠近了些许,身体微微躬着。
如果从后面看,就像他把她整个人都罩住了似的,抵在门上。
实际上还有一段距离,他们并未贴合。
不过就是这样年荼也觉得太侵犯安全距离了,忙不迭抬手去推他,可压根推不动。
倒是被他睡衣下面砰砰的心跳烫到手似的,倏地收回。
“没有涂药油的。”
李疏忽然说,说的很慢,清晰又郑重。
年荼撇了撇头,没涂就没涂,解释什么。
“是真的。”
李疏以为她不信,又贴上来寸许——略有些浓重的鼻息扫过来,拂着她耳畔。
“不信,你闻闻。”
闻什么?自打他一靠近,他洗完澡后的味道便铺天盖地袭来。
年荼本来就对他……的味道很敏感,现在呼吸一滞,手臂立刻乱挥了两下,游鱼一样从他的桎梏中钻出来。
却不防手腕被攥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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