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鑫随意笑道:“快去吃吧,等会儿冷了。”
说完,他走回自己房间。
年荼阖上门,冷不防撞上杵在身后的李疏,她嘶了一声捂住额头,“你怎么没动静?”
李疏冷哼,“我头都吹了,怎么没动静,是你聊得太专注。”
年荼耸了耸肩,把一袋包子递给他,李疏没接,两只手拢着她肋下,故技重施,又将她搬了起来——
“喂!”
“小点儿声,这里隔音应该不是很好。”
李疏轻笑。
卫生间里挤两个人显得更逼仄了,李疏用的也是小旅馆提供的廉价沐浴露,玫瑰香精的味道充斥着狭小的卫生间,年荼觉得呼吸都不畅了,抡起胳膊肘一顿输出,拐得他嘶嘶有声。
“你干嘛!”
年荼蹙眉。
李疏拿起墙上的吹风筒,这个看起来起码有十多年从业经历的家用电器是镶在墙壁上的,他按开按钮,热风对着年荼脑袋一顿猛吹。
“洗完澡不吹头你是等着生病吗?”
别人给吹头总是很痒,年荼摇摇摆摆躲了两下,觉后背贴上两片强健有力的胸肌,立刻呆住。
她踮起脚够风筒,“我自己来,不用你!”
李疏人高马大,手臂抬起来一点就叫她毫无办法,语气不咸不淡地说:“别乱动,再两下就好了。”
年荼是短,虽然浓密但的确很好吹干,李疏果然又扫了两下,按灭吹风机。
但他没有要离开卫生间的架势,也没放开她。
他在看镜子。
镜子里,他和年荼一高一低地站着。
这一刻,他想了很多,唯独没有与风月相关的事,因此目光很是纯粹,或者说,里面蕴藏着很深的情绪。
年荼也不由抬头,望向镜子里,她没看李疏的眼睛,那样显得太奇怪了,她只能望向镜子里的两个人。
他们都穿着同色的t恤和毛线裤——废话,那都是他自己的衣服,全是他个人风格的印记。
“啊,真的好奇怪!”
年荼暴躁地嚷了一句,像一只炸刺的刺猬,挥着手就要从他怀里走出去。
他不觉得这个卫生间味道不好闻吗?又臭又香,怪异极了!
显然李疏不觉得,他轻轻拉了一下年荼胳膊,把她带进怀里,赶在她跳脚打人之前,先一步按灭卫生间的灯,然后抱紧她,脑袋搭上她肩膀。
“让我缓一会儿,你不知道,我昨晚……”
他没再说了,身体却细细地颤抖。
年荼感受到了,很突然地,就好像有一只熨斗,一下子将她满腹暴躁熨平。
她抬起手,一下一下抚着李疏的背,轻声道:“好了好了,没事啊,没事啊。”
怀里的人不出声没说话,肩膀上忽然落了点点水迹,年荼心里一颤,越搂紧了他。
“不哭不哭,不哭啊……”
透过逼仄狭小的空间,翻开时间的罅隙,年荼不禁陷入回忆——那是十六,不,十七年前,她八岁那年,记得是个夏天,她第一次见到李疏。
没有对错。正义,胜者才有资格书写不会写大纲,想到啥写啥。就这样,憋出20个字简介我也不容易,就这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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