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姐宽心,我们没有被这封书信所欺,不会误会表姐是心怀叵测之人。”
“表姐前世今生之事,父亲都告诉我们兄妹了,表姐所受之苦,我们皆是义愤填膺、痛心疾。”
“想来前世,正是因为看到这封信,所以我们三人才对你多有抱怨、几番捉弄。”
“若知你是表姐,我们绝不敢造次无礼。”
庄娴蕙恭顺撒娇的语气,一如清晨露珠,清新怡人。
“这些年,宁夫人明里暗里地造谣,损毁表姐声名。
即便表姐悬壶济世、医治无数病人,亦是无可挽回。”
“一早,我们收到这封信时,下意识便是认为,表姐借着婚事,意图财。”
“先前表姐嫁入宸王府,外头便有传言,表姐用了各种手段,索要高价聘礼,还无中生有编造了许多假习俗,一如信上所言。”
“如此一来,不管谁收到这封信,都会误会表姐不怀好意。”
“幸好父亲及时提醒,我们方知,这些都是宁夫人所为。”
“父亲说,宁夫人之能,不足以谋算表姐入局。
他在皇上身边多年,早就看出了州牧中丞宁大人才智不浅、城府极深,因而他猜测,这些或许都是宁大人暗中点拨的计策。”
“表姐搬离宁府、住进月溪府时,正值州牧台指派宁大人离京出外。”
“月溪府的侍女,要么就是他离京之际,提前买通好的;要么,就是他给宁夫人留下了离间买通的计谋。”
“父亲之意,表姐千万要提防此人。”
宁云溪点了点头,依旧无心吃饭。
“嗯,我知道了。”
“前世,我也是走到了最后,才知道他心思深重、难以逆料。”
“还是舅舅明察秋毫,一望而知。”
“既有此信,你们前世为何闭口不提?”
“我曾询问,你们何故捉弄?”
“你们非说,初见便是厌恶,我就长了一张令你们厌恶的脸。”
“还说此生最憎,便是我这种人。”
“我又问,我究竟是哪种人?”
“你们说,难以言喻,总之就是嫌恶。”
“唉,我还以为我的长相,真的令人作呕。
其实除了你们,前世还有许多人,也这么说过。
众口铄金,慢慢地,我便陷入自我怀疑,一蹶不振。”
庄玮内疚地低了头。
“表姐,实在对不住。”
“这封信没有署名,显然写信之人,不愿承认所作所为。”
“我们想着,即便直言问你,你也会矢口抵赖,反咬一口,说我们有意污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