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奉哲不明其意,只是紧随其后:“母亲何故惊慌?”
穆蓉一面疾走,一面解释:“你若中计,免不了潜入湘竹苑,搜寻玉玺所在。
此时,湘竹苑正是火势凶猛,如何能去啊?”
宁奉哲依旧不明:“孩儿虽然愚钝,却也没有中计。”
穆蓉急得快哭了。
“你自小聪慧,自然不会轻易受骗,可你弟弟……”
宁奉哲脸色煞白。
“母亲之意,帝瑾王不仅密会了孩儿,还密会了二弟?”
宁奉哲越想越是惊慌。
“以二弟立功心切、急不可耐的性子,只怕现在已经深陷湘竹苑……”
穆蓉招来一大群下人,一起前去救火。
“何止如此!”
“既然宁云溪早有防备,只怕你二弟,在湘竹苑大火之前,就已经深陷其中了。”
如她所料,扑灭了湘竹苑的大火之后,下人们抬出的人,正是穆蓉捧在手心的二儿子,宁暄枫。
瞧着二儿子的惨状,穆蓉别过头去,不愿面对。
宁奉哲上前察看,一探鼻息:“请母亲放心,二弟尚有生息,或许,只是受了一些皮外伤。”
即便如此,穆蓉还是难以接受,丝绢掩面,心疼得偷偷垂泪。
这时,宁云溪自湘竹苑走了出来。
她没有受伤,只是脸上、身上落了一些灰。
“母亲、大哥哥,幸好你们及时来了。”
“也不知为何,湘竹苑突然走水了,好生吓人……”
宁云溪假装抽泣,该演的戏,都演得十分到位。
演罢,才注意到担架上的宁暄枫。
宁云溪故作惊愕,眸中不乏一丝担忧。
“二哥哥这是怎么了?”
话音未落,她疾走过去,为宁暄枫把脉。
穆蓉气得说不出话。
宁奉哲也看懂了情势。
他善于伪装,只是气恼于心,不曾表露于色。
“溪儿,别担心,二弟……应该没事。”
“来人,去西院,请郎中们都过来,为二弟治伤。”
下人应声而去。
宁云溪的嘴角,于不经意间,勾起一分令人难以察觉的微笑。
“我也不希望二哥哥有事,但……”
宁奉哲眸色微黯:“但什么?”
宁云溪于眉尾,扬起半分挑衅:“二哥哥烧伤得严重,看似清醒,实则丧失意识,木僵之症,显而易见。”
“木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