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孟祯鹰睃狼顾,令人胆战心惊。
“你如此说,便是认出来了。”
“白色杏花,是她钟爱。”
“几十年来,不管是朕,还是你,皆是梦寐不忘。”
“朕还记得,酩酊大醉的那日,你意外听到,朕钟情先皇后多年。”
“那年,你我还是意气风的岁数。”
“你推心置腹地告诉朕,她出嫁那日,亦是你此生最为心痛之时。”
“正因如此,朕才娶了你的长姊,钟素罗,”
“并与你结为盟友,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二十多年前,你为朕出谋划策,说可以利用星梁皇朝,除去先皇,乃至整个颜族。”
“一旦成事,朕便可以坐享江山,也能与画儿双宿双栖。”
“你我几月筹谋,斟酌细节,确保万无一失。”
“朕本以为,与你同是天涯沦落人,谁曾想,竟是防不胜防。”
钟谏立即表态。
“微臣辅佐皇上,从未有过二心。”
“恳求皇上勿疑!”
顾孟祯冷冷一笑。
“你确实从未有过二心。”
“因为一门心思,从来不是忠心辅佐于朕。”
“而是……利用朕!”
“你利用朕,扫清了一切阻碍,最后扮作一个黑衣人,一箭便想坐收渔翁之利。”
“原来你佯装不善弓箭,就是为了事成之后,谋权篡位!”
“钟爱卿,你真是好谋算!”
钟谏的心跳,一时之间,一片狼藉。
“微臣冤枉。”
“微臣对黑衣人之事,一无所知,从未听说。”
“微臣真的不善箭术!”
“多年来,只要熟悉微臣的人,不管是家人,还是亲友,皆是见证,请皇上明察!”
顾孟祯青面怒目,如高山般巍耸。
“你箭无虚之事,正是出自纯妃之口。”
“你所谓见证,便是如此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