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蓉欣慰而笑。
“你明事理,我很放心。
但愿枫儿以后,也能像你一样,聪颖懂事,知疼着热。”
宁奉哲谦逊有礼。
“母亲谬赞。
二弟,肯定比我优异。”
穆蓉盼子成龙,殷殷热切。
“而今看来,他实庸常,哪怕只能及你一半,我也满足。”
宁奉哲放下筷子,浅品一口茶,顺便,给母亲斟上一杯。
“二弟是因年纪尚幼,绝非庸常。
男子,多数后来居上,母亲不可心急,历情遇事,二弟自会改变。”
穆蓉接过茶杯,轻啜品尝。
“嗯,希望如此吧。”
宁奉哲闲话家常般,随口提问。
“祖母有所偏颇,母亲预备怎么办?”
穆蓉几许心力交瘁。
“束手无措,抱怨几句便罢。”
宁奉哲低眸颔首。
“母亲宽宏大量,孩儿由心佩服。”
晨时事罢,宁奉哲前往凯风居,给祖母问安。
郑蒲莲一如既往,亲手扶起爱孙,双双安然落座,一举一动,体贴入微。
“今日怎得独自前来请安,枫儿呢?”
宁奉哲眉开眼笑,依旧天真烂漫。
“二弟还在安寝,听他屋里下人禀说,公子昨夜玩得晚些,所以晨起困难。”
郑蒲莲撇撇嘴,有些不满意。
“枫儿调皮贪趣,顽劣不堪,若能像你,从小安静乖顺,那该多好。”
宁奉哲口吐珠玑,借物喻人。
“瑞雪纷飞,银妆素裹,前者动而唯美,后者静而优雅,都是极好的。”
郑蒲莲斜他一眼,不失宠溺。
“你这般疼惜,迟早要将二弟宠坏。”
宁奉哲言简意赅,表达观点。
“幼小宽待,长大严格,先生有言,宽严并济,方可人才辈出。”
郑蒲莲目盈惊喜,啧啧称赞。
“果然名师出高徒,先生教得不错,奉哲见解甚高。”
宁奉哲埋首低眉,呈现几分难为情。
“多谢祖母夸奖。”
他郑重其事,拱手一礼。
“孙儿有一事央求,恳请祖母应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