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园高墙之内,一处中心位置宅院。
一人愤声怒吼:“萧季安!”
此时已经入夜,正是炊烟起时,晚饭时分,喧闹了一天后刚刚沉淀下来的安静,就为一声怒吼喝破。
“你敢杀我孙儿,老夫岂能与你干休?”
怒吼声的源头处,一座通体由岩钢石砌成的练功房内,一众萧家小辈噤若寒蝉,中间围着一具白布被掀起的尸体。
尸体自正是那萧一山。
在尸体旁,萧一鸣一脸惊惧地匍匐跪倒在地,旁边站着一个须皆张,显然怒到了极点的老者。
这个老者体魄雄壮,一般壮年汉子也远不能及。
他的须泛出银光,砸到石墙上的手臂亦有淡淡的银色光辉,好像是由银色的金属铸就而成的。
目光顺着跪成了一圈的小辈们望去,正可见得老者整只小臂连同拳头,都深深没入到了通体由岩钢石堆砌的墙壁当中,含愤一拳的威力可想而知。
此人,正是那萧家执事大长老——萧无情!
“哼!
真是好胆子,好大的胆子啊!”
萧无情余怒未消,手臂震动了一下拔出。
整个过程中,有银光从墙壁上迸射而出,大片的岩钢石如同风化腐蚀了一般,化作沙砾哗哗散落而下。
“都给老夫滚起来,你们哪有一点我萧家男儿的样子吗?”
“老夫还没死呢,晦气,出去不要说是老夫的种,丢不起这个人。”
萧无情怒吼着,还不忘一脚踹去,直接将萧一鸣踢的倒飞出去:“你也给老夫起来,没用的东西,萧季安惹你了吗?碍着你了吗?”
“就因为嫉妒?
这是男人做的事情吗?”
他越说越怒,要不是看萧一鸣有伤在身,恨不得追上去再给他一脚:“去也就去了,竟然连人怎么出手的都没看到,就屁滚尿流被人打了回来。
还搭上了你大哥的命,你……”
“气死老夫了。”
萧无情反手一掌拍在练功房的墙上,整个通体岩钢石砌成的石屋都在颤抖颤栗,大片大片的银光从石壁内部迸射出来,偌大的一面石墙直接轰然坍塌。
“这要是拍在人的身上……”
明知道那是自家长辈,场中见到这一幕的萧家人还是不由得恐惧战栗。
看着萧无情怒,屋内所有人连吭都不敢吭一声,一个个趴伏跪地,瑟瑟抖。
好半晌,萧无情才勉强平静了下来,一手将萧一鸣提溜起来,喝问道:“你说萧季安那小子此刻还在家中,老六也在?”
“是是的。”
萧一鸣结结巴巴,在自家爷爷面前,哪里有平时高傲狂妄的模样。
看着他的样子萧无情就忍不住皱眉,厌恶地一甩,把他扔到了地上,口中喝道:“老夫的脸面都让你这没用的东西丢尽了,现在一把年纪,要与他一个小辈为难,哼哼,好了不起啊。”
听到这句话,萧一鸣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血色,希冀地问道:“爷爷,您打算去教训那个萧季安了?”
直到现在,萧一鸣的脑海中还回闪着萧季安那鄙夷轻蔑的态度,这简直比杀了他,更让他无法忍受,只觉得自己的骄傲在那一刻被践踏如泥。
“你们哥俩虽不成器,但也是我的孙子,是别人想杀就杀的吗?”
萧无情冷声说着,这正是怒意再不可遏制的表现。
“老六还以为他能阻得了我吗?
老夫一时愤慨,伤心悲愤之下为自己孙儿报仇,家主长老们又能怎么重罚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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