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荒上是有这么个说法的。
裴沐就只能继续去捱她的苦日子。
不过,如果再将这些让人头痛的部分去除
那么,她在神木厅也度过了一些平和愉快的时光。
当朝阳初升,裴沐总是已经坐在神木枝干上,在安宁的“沙沙”
声与清澈的草木清香中,东方天空一点点变得明亮。
她有时用手掌感受树皮的湿润和粗糙,有时将脸贴在树干上,闭目细品夜色的残留与阳光的微温。
经常,大祭司会在这时候从树下经过,并再往前走,直到他走到悬崖边缘,脚边就是云海翻滚、金辉绚烂。
风会吹拂他的长发,阳光会让他鬓边精致的细辫富有光泽;云气托着他的衣摆,赋予那些青叶纹路更多的生机和神秘。
他的乌木杖高与他齐平,上头镶嵌的九色宝石吸收太阳金火,闪烁起伏如光的波浪。
接着,当太阳彻底升起之后,大祭司总会转过身,仔细端详她的衣着、穿戴。
他应该是指在判断她穿得是否足够庄重华丽,能不能赶上他那花里胡哨的乌木杖。
这当然是裴沐揣测的。
她通常会一边暗中嘲笑他,一边在树上懒洋洋地、歪歪扭扭地坐着,任他。
大祭司会隐隐瞪她,显然不满意她的态度,可那又如何她就是不改。
有一次,大约就是在他第一次为她束发的几天后,在一个清晨,裴沐被他叫住了。
“裴沐,”
他抬头来,眉毛又是微微蹙着的、不大满意的样子,“你的头发怎么回事”
她就低头他,辩驳说“我扎好了的。”
“扎好”
他眉毛蹙得更紧,“这与我与之前的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
裴沐与他对视了一会儿,才明白过来,原来大祭司的意思是说,她自己扎的发型太简单了,和他之前给她绑的很不同。
的确,他之前给她编了个小辫子,还怎么给绕了一圈,做成一个挺好的发型。
而裴沐自己动手,只不过是胡乱一扎罢了。
“大祭司真挑剔。
要是可以,我当然也愿意漂漂亮亮出门。”
裴沐笑嘻嘻的,半真半假地抱怨,“可又不是人人都会编发,我就一点不会。
若大祭司嫌我头发乱,那干脆每天帮我编,如何”
这只是个玩笑,裴沐并不当真。
大祭司怎么可能天天帮人绑头发多么不起眼的小事,哪里可能天天劳动他。
大祭司似乎也是这样认为的。
他应该是这么认为的吧
当时,他听了这个无礼的、轻浮的建议之后,便静静地望着她,仍是保持着抬头的姿态。
在这个姿态下,他的容颜依旧苍白晶莹如冰雕玉砌,只是眼中留着阳光,就给人以恍惚的、温暖的错觉。
“那你”
他缺乏血色的嘴唇蠕动了一下,似乎在犹豫和思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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