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有此理,当真是岂有此理!”
都城伯脸色通红,整个人拔地而起,做怒吼状。
好似要用这副姿态震慑武陵侯府众人一般。
然而李长空却并不在意,只是淡淡道:“甄健,没看见吗?世叔出不起银子,现在急着回府,还不快送世叔一程?”
甄健闻言,顿时会意,走到都城伯身前,伸出手来,不咸不淡地道:“伯爷,请吧。”
然而这副姿态落到都城伯眼里,却是说不出的讽刺。
他紧咬牙关,恶狠狠道:“李长空,你莫不是当真以为这方子能给你们李家赚一辈子的银钱?”
“等你走投无路的那一天,莫要来求我。”
放完狠话,都城伯转身就走。
他着实不愿意再在武陵侯府待上哪怕那么一刻钟,丢不起这人!
虽说同为勋贵,不好做得太过分。
但事已至此,李家和钱家怕是已经彻底撕破了脸面,今后再无缓和可能。
目睹着都城伯的离开,李长空却是冷笑一声。
他自然是未曾指望过能靠豨莶膏赚一辈子的银钱,但赚来五万两,想来是足够了。
悬壶居不行,还有济世堂。
亦或者说,李长空一开始的目标就是济世堂。
悬壶居背后的撑腰之人是都城伯,和这等有过间隙的人合作,李长空心里头不痛快。
而且据他所知,此人本就是个吝啬之人,目光短浅,唯利是图,着实不是什么可靠的商业伙伴。
若是有一天,为了足够的银钱,暗地里捅你一刀,也不是没有可能。
至于济世堂...
别人不知道它背后的东家是谁,身为武陵侯府世子的李长空,心中却是门儿清。
而且,这东家和他爹还有几分交情,与此人合作,于情于理,都是当前的最佳选择。
不过,那位身份崇高,哪怕是李长空,等闲时候也求见不得,所以,还是得徐徐图之。
都城伯走后,没过多久。
李逐峰就火急火燎地赶了回来,好似是在路上听说了此事,所以回来的时候浑身煞气,大有一言不合就砍杀了都城伯泄愤的架势。
();() 而和他一起回来的,还有一人。
五十来岁,身高九尺,浑身肌肉虬结,只是站在那里,便如同一尊铁塔一般,叫人心生畏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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