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李长空不动声色地点了点头。
他这个世伯是懂行情的,给的价格倒也算公道。
刚想应承下来,谁承想却被李逐峰直接打断:
“不可!
区区一个方子,岂能值得了这般多的银子?”
“老张你若是变着法子接济我,大可不必!”
“我武陵侯府,还没到那一天。”
李长空闻言,嘴角略微有些抽搐。
爹啊爹,你是懂坑儿子的。
在他看来,豨莶膏的出场完全可以帮济世堂打开局面,对以推拿针灸服务为主的悬壶居展开碾压性的商业攻势。
一旦成功,济世堂怕是可以占据整个太平坊接近百分之七八十的医馆生意。
这绝对是一笔巨大的利润。
更遑论豨莶膏本身也能值当不少银钱,这一来二去,七万两真的不算贵,只能说是公道罢了。
只可惜这话不能由自己来说,否则就成了自己这个当子侄的贪图世伯钱财了。
于情于理,李逐峰都不会同意。
所以李长空心念电转之下,出声道:“小侄也觉得这价格有些高了,五万两倒是差不多。”
果不其然,李逐峰一听这话,先是诧异,随后眼眸中便涌现出满意之色。
虽然他觉得五万两买个药方也有些贵了,但至少儿子有这份心思,不曾见钱眼开,就足以让他欣慰了。
不过这话一说出口,反倒是让张勋有些难办了。
他虽说是武将出身,但对于医馆市场确实是有所了解,也知道这些日子以来豨莶膏的火爆。
七万两固然是有些救济老兄弟的意思,但五万两,却有些占便宜了。
李家本就被都城伯那孙子坑骗了五万两,并不富裕,他若是占这便宜,心里头过意不去。
钱什么时候都能赚,但兄弟感情,没了可就真没了。
他张了张嘴,刚想解释,就听李长空道:“世伯若是觉得过意不去,小侄倒是有个不情之请,还望世伯成全。”
张勋一听,心里已经打定主意,若是不太过分,势必要满足李长空这个要求。
“但说无妨。”
“这些时日以来,小侄在府中整日无所事事,颇感无聊。
恰巧对医药之学又有了几分钻研,颇感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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