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选择不做!”
离离怒吼道,声音中充满了愤怒和不解。
她气得浑身抖,手中的笔几乎要被捏断。
“选择?”
山田笑了起来,直视离离的眼睛,目光复杂,“お嬢さん,人間とは何かわかるかね?”
(小姐,你知道人是什么吗?)
“你认罪吗?你保证这些资料的真实性吗?”
离离忍着怒气问他,现在多看一眼这个小个子男人她都觉得恶心。
“はい、私は関東軍の命令に従っていました”
山田的声音渐渐微弱,瞳孔开始放大,神志逐渐模糊,那是精神长期紧绷后彻底放松的征兆,也是濒死的表现之一。
(是的,我听命于関東軍——)
离离知道这军医快要死了,她猛地站起身,快步走到架子前,从众多药瓶中准确地找到一个,用注射器迅抽出1g,然后,她毫不犹豫地将针头狠狠扎进山田的心口。
注射肾上腺素,是用于防止审讯对象在交代完之前死亡的非人道手段。
离离盯着手中的针管,心中涌起一阵复杂的情绪,可是她又告诉自己与山田们所做的事相比,这些又算得了什么?
山田的精神又被强行拉了回来,他虚弱地笑着,用日语说,“お嬢さん、これもあなたの選択なのかい?”
(小姐,这也是你的选择吗?)
“继续!”
离离咬着牙,双眼满是血丝,声音嘶哑地用日语命令道,“続けろ。”
(继续)
“1943年の冬、我々は子供たちを村はずれに連れて行った,奴らは凍え死んだ,そして”
离离的泪水不断的流着,她几乎泣不成声,而山田越说声音越飘忽,她丢了笔,颤抖着又用针管抽出1g,,狠狠扎进山田心口,
“それで?続けろ!”
(然后呢,继续啊!
!
)
“良子,彼女が私の最初の実験台だった,私の一番優秀な学生でね,医者になりたがっていたんだ,彼女は泣いた”
(良子,我的第一个实验品,她是我最优秀的学生,她想当医生,哭着求我……)
山田的神经已经涣散,语无伦次,这样的供词已经失去了作为证据的效力,但离离仍在愤怒。
“あの冬、京都帝国大学では”
山田的话语已经完全模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