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尽可能冷静下来,一遍遍回想屋里的细节。
无论是一楼还是二楼的主卧,都干净整洁,没有挣扎和搏斗的痕迹。
而且爸爸和阿姨的行李还在,尤其是阿姨的手提包和手机,大咧咧地留在梳妆台上。
先排除入室抢劫的可能性。
她扶了扶银丝眼镜。
她记得一楼客厅的茶几,留下一个杯子。
杯子靠沙那边放置。
是他们认识的人来访。
她闭上眼睛,揉着太阳穴思索。
杯子正对电视机,证明爸爸和阿姨当时站在电视机前面接待客人——他们和客人不熟,或者他们带着戒备心。
带走手机卡,倒是像机关单位的作风。
可是爸爸是高中老师,阿姨是书店的收银员而已,为什么要带走他们?
令佳瑶睁开双眼站起来,冷静不少。
虽然迷雾重重,不过能确定他们暂时没有生命危险。
梳妆镜中的她面无血色,像一个虚弱的病人。
她连忙撩额前的乱到耳后,然后拍打脸蛋,免得吓着弟弟。
沙沙——
窗外的一根树枝随风拍打窗户。
阮嘉煦的书包放在隔壁卧室的床上,窗外是黑沉沉的树枝,几乎遮挡外面的景色。
令佳瑶瞧两眼便离去。
一楼的厅堂弥漫煎东西的香味。
浅蓝色的背影伫立平底锅前,身高一米八,穿戴着黑色的围裙。
其蓬松的黑色短下,露出一截白瓷般的后颈。
他娴熟地翻煎荷包蛋。
平底锅旁边的锅正在煮面。
淡淡的茉莉花香飘过来,他转头对上姐姐愕然的脸蛋,露出忐忑的微笑:“我觉得做饭需要挺长的时间,我担心姐姐太久,所以擅作主张煮面。
如果姐姐想吃米饭,我可以现在下米。”
令佳瑶随手摸摸他的头顶。
顿时,四目相对的两人呆住。
她意识到不小心当他是小朋友,若无其事地放下手。
“吃面条也没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