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他下意识喊疼,回过神来连忙捂住嘴,但为时已晚。
两人被“请”
进了书房。
沈云降头一次进如此肃穆的地方,不免有些胆颤。
还好李琡也在,温声招呼她坐在旁边。
而邬施琅就惨了,被本就在气头上的邬谌训了几句后,和其余二人一起罚站着。
沈云降一边应着李琡的嘱咐,一边抬起眼打量着那三人。
邬斯衡安静地站在中间,身量比他们都更高些,神情也是冷淡的,没有刚与人吵过的感觉。
而邬施礼双手抱胸,颇有些倨傲地微微扬着头,眼底一片难以遮掩的红。
不知沉默了多久。
久到沈云降都以为是自己在不好开口的原因,心里盘算着该怎么借口出去,邬谌才缓缓道:“所以你觉得,你阿兄做的全都是错的?”
邬施礼瞥了中间那道背影一眼,道:“是。”
毫不犹豫。
邬谌道:“那你觉得他该如何做?”
“世道于那些流民再艰难,终究与我们无关。
若是牺牲自己只为他人,甚至连累家人,那该是多么愚昧无知。”
他道,“为了区区低贱流民,背负一条人命,更要背负永世骂名,不值得。”
“他只用视而不见,做好自己的事就行了。”
邬谌听罢,突然对邬斯衡道:“你与我上次去长乐郡是哪日?”
沈云降心中一颤,看向邬谌。
与此同时,李琡也在看她。
“是十二月一日。”
邬斯衡答。
“今日是十五日……”
邬谌喃喃道,“算起来,该到日子了。”
“你们三个明日都别去书院了。”
邬施礼立刻问道:“为什么?冯夫子的讲学我不能错过。”
“什么讲学,马上到了赈灾的日子,这次你们三个跟我一起去。”
邬谌不甚在意地摆摆手,随即一顿,看向沈云降道,“长乐郡地处东陵以南,气候暖和,云儿要不要一起去?就当是游玩了。”
还没等沈云降说什么,邬施礼率先道:“出门还要带个累赘?我可不干。”
邬谌瞪他一眼,他才知自己言语唐突,收敛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