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我服了你。”
雪伯赢重新拿起一颗,小心翼翼递到嘴边,还像儿时般,但凡有好吃好玩的东西总要先给妹妹,“今年冬天,迎新除旧,我带你去齐国转转,如何?”
一语中的,惹人心里软乎乎,但面上仍要端着,纵使眼尾早泛起笑意,“那怎么行,父亲才不会同意,再者传出去也不好听,显得咱们着急——”
噎住嘴,才现自己不打自招,一个桃子从左手跳到右手,右手再转回来,就是不放入口中。
雪伯赢一边垂眸瞧着,一边抿茶劝慰:“不打紧,万事有我呐,你尽管准备,等到年跟前动身。”
雪雉笑颜如花,终于放心咬起桃子,倒底还是兄长疼自己,知情识趣,离婚期毕竟还有两三年,总不见面多生疏。
心情好,果子尝起来也甜,喜滋滋抬眼瞧,只见侍女又颔进来,跪下给雪伯赢手里放着什么,她好奇,凑过去看,原是一枚娇嫩的桂花簪。
“噫?真应景,该不会给我的吧。”
伸手就拿,睃眼看侍女,“从哪里来的?”
侍女偷瞄眼大公子,怯生生回:“奴婢该死,适才替公子收拾衣物,簪子跌落,幸而没摔坏。”
好端端一个少年郎,身上竟带簪,雪雉眼睛骨碌碌转,莫不是兄长年岁大,有心上人,可细细打量这只簪子,做工略粗,如何拿得出手。
她支开侍女,玩笑地问:“阿兄,这簪子给我吧,反正又不值钱。”
雪伯赢手掌一翻,“不成。”
“怎么,难道不是你的东西,做不了主。”
“是我的东西,也不是我的东西,总之不能给人。”
“是你的便是我的,如若不是你的,自然也要有个名头,哪家哪户,我买不成嘛。”
雪伯赢摇头,直接用手指抽回来,“你从小霸道,长成大姑娘还如此,将来少不得吃亏,依我说还是收敛点好,天下所有物件也不是靠钱就能得来,看上就是你的,哪有这样的道理。”
他轻轻叹息,煞有介事地蹙眉,也有几分长辈神色,惹得雪雉忍俊不禁。
“我霸道,我霸道,咱们家竟然是我摊上这个词,但凡打听个人都要笑死,谁不知道雪家大公子才是狂傲不羁,连父亲都管不住,才把你早早送到齐国。”
一片流光越过竹帘影子,影影倬倬,倒映在簪子的桂花瓣上,样式普通,若不是他闻到上面淡淡花香,也不会特意买下。
在去传舍的路上,一时兴起,生平第一次买女子物件,想给谁,为了谁,竟也不曾琢磨过,即便心里有隐隐的影子,如眼前微微荡起的轻尘,转瞬之间,不见踪迹。
连玉牌都还回来,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姿态,又怎会接受簪子,他唇角轻牵,想着那个女扮男装的小书童,俊俏水灵,心里有根线被人拨了拨。
如宝似玉的小书童,正坐在马车里,晃悠悠出城。
甘棠从怀中掏出个小包,打开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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