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放到你手里了嘛,还看不出来啊,人家想与你和平共处,她们不过侧室,现在也没名分,寄人篱下挺可怜,将来还不是要看你脸色,依我说就收下,何必为难人家,婚配之事,咱们女子有几个做得了主,你要真恨,就恨我表哥,色欲熏心。”
倒是合情合理,雪姬虽然气傲,却不糊涂,想来那姐妹俩也不像生事之人,将香袋藏在身上,心口突突跳,自从长大之后,再未与丰臣单独相处过,春祭会上只匆匆见了一面,对方像躲着似的。
只等到晚上,老夫人回家休息,嘱咐年轻孩子留下守夜,左不过看丰臣平日太累,好不容易逮到休息的机会,需要放松。
哪知老夫人一行人才离开,丰臣便躲在船尾偏舱内,半步不出。
芸霁瞅准时机,一把拉着雪姬,来到在外喝酒的段瑞安跟前,拍对方肩头,“哎,段御右,偏舱里还有谁?全叫出来,我找表哥有私事。”
段瑞安差点呛住,清清嗓子,粗声粗气,“乡主,下次千万别突然打人,万一属下没反应过来,再伤着你。”
芸霁哼了声,“省省吧,你那点三脚猫功夫!”
他可是凭一身好武艺才当上御右,段瑞安满脸尴尬,面对乡主也不好作,拱手回:“有事尽管去,里面只有上卿在看书。”
芸霁心里呐喊,这人太无趣,欢乐之时看什么书!
扭头朝雪姬使眼色,对方点头,鼓足勇气挑帘子,走进船舱。
偏舱不大,迎面一座小花枝屏风,隔着盏人鱼青铜灯,案几上摆几册竹简,旁边漆盘里堆着一捧红果。
左边一扇窗,倒映出水光与烛火,又落在丰臣的青色衣襟上,他单手拿书,灯火阑珊下一副仙人之姿。
听到动静,轻声问:“谁,不是说了不见人。”
语气不耐烦,直让雪姬害怕,暗忖自己打扰对方,不会被骂吧!
唯有傻乎乎站在屏风边,一阵沉默,偶有冷风吹过,晃动她腰间玉佩,叮叮咚咚。
丰臣方才抬头,竟是雪姬,立刻起来行礼,“怠慢了,不知是雪家女公子——”
他对她总是礼貌有加,成年之后更如此,还不如小时候呐,至少偶尔能亲近地说几句话,心里一片凄凉,也拜了拜,手中紧紧攥着香袋,指尖汗,不知如何是好。
丰臣先请她坐下,看对方面色犹豫,温善地问:“是不是有事?不妨直说。”
“哦,也没事——”
她慌里慌张,脸颊绯红,只怨自己太不冷静,话都说不清。
“就是——看众人都在外面喜乐,不知君泽——”
想说君泽兄长,又顿住,“不知上卿怎么走了?可是太疲乏。”
丰臣抿口酒,神色轻松,“倒也不,今日难得休息,我精神好得很,但如果出去,大家会有所顾虑,只怕玩不尽兴,我平时也够招人嫌,何必再去添一天的乱。
雪姬禁不住唇角上扬,至少对方不再一板一眼回话,让她恍惚回到年少时光,那会儿的君泽兄长虽也不爱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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