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晃而过,叶榕已从固始县回到观中,也不知猴哥去哪避祸了,一夜都不见踪影。
“找个伴就是找个伴,还缺個端水递茶的,还你可愿往……”
叶榕瘪着个嘴,捏着嗓子学林白薇那副高冷说话模样,说到一半自己就忍不住嘿嘿笑出声来。
“那木头脑袋不是疯了吧?”
“差不离,一天功夫就这模样了,估计是让人下了咒了。”
“完了完了,没他放那暖和的法术,咱们不是死定了?”
宁神花们絮絮叨叨一番,难得取得了共识,一致觉得叶榕还是死远点好,大家最近真的吃的有点顶了。
倒是地根草仿佛被这些话挠到痒处,此起彼伏的朝外传递着死了好,赶紧死,快点死,死得其所之类的负面情绪。
高冷铁心兰保持人设,继续延伸根须,以期待早一天钻破地下堤坝,挨个绞死那群丧气的玩意。
回到观中的叶榕直起腰看了眼天色,走到一旁端起木盆,里面泡了老一阵的血骨参种子已冒出了表面翠绿,内里却能隐隐见着血丝的寸许长嫩芽。
依次把种子种下,用翻地术调整好间距和深度之后,叶榕才看向依在盆边,下方已长出密密麻麻根须的那……
???
叶榕一怔,心说这不血骨参么,怎么名字也成???了?
下意识拿起那根残骸上下看了看,他这才觉除了熟悉的叶梗,下方新生的根须却有些太过细密,已经完全与原本的血骨参不同了:原本的血骨参下方根须大多是从唯一的主根中分出来吸收养分的,不像这玩意多得跟一把糟乱胡子似得。
用心感受了一下,叶榕也没从其中觉到情绪,要说把它种在血骨参中间吧,又怕这玩意作妖,扔了更是可惜。
干脆在灵田边角找了块空地把它种下,为了防止万一会变成铁心兰那样,还特地在下方夯实泥土垒了个堤坝隔离周边。
“小道士,你这一大早的就嘀嘀咕咕什么呢?”
叶榕应声回头,看到挂了一身白霜的猴哥蹲在田梗边,享受着恒温术带来的温暖,惬意地眯起了眼睛。
“猴哥,你猜我在山下见着谁了?”
“那小娘子呗。”
对着满脸愕然的叶榕伸手在自己脸上描画了两下,猴哥不屑说道:“俺都打听清楚了,这些天有补天司的大人物要来,已有不少平日手里攥着人命的妖怪搬家去山里避祸了。”
“万一是别人呢?”
叶榕有些不甘心地还想挣扎一下。
“啧。”
猴哥抖了抖身上白霜融化后变成的水滴:“要是碰上别人,你脸上也笑不出开花模样啊。”
“话说你从小娘子那打听着啥没?”
待到耐下性子听叶榕把有关蛊神邪宗的事说完,猴哥禁不住呲牙咧嘴骂了几句,才气哼哼得起身背抄双手,边向前院走边哼道:“这害人玩意!
让俺在外头空等了一晚,早知就跟你一块去里头烤火了!
气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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