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刘氏:“这就奇了,阿池也到了说亲的岁数,怎么你把媒人一个个往外推呢?”
沈山:“哎老婆子你不知道,有人说阿池在省城被一个什么大官的孙女相中了,要榜下捉婿,阿池不干。”
“我看这孩子心思不在这上面,何必叫人烦他。”
老刘氏单手叉腰:“行的老头子,来两个我打走一双。”
……
至晌午禄县县令文丛带着本县官吏们来贺喜,沈持不得不招待一回,到晚间又去县中参宴,散席后回到家中已是子夜时分。
沈持看着书案上的手稿,他本该在家中写书的,只觉得浪费了一天的时间。
回家的第四天,沈持终于抽出身来去了趟青瓦书院,孟度看见他先审视了半天,而后大笑:“解元郎是个大忙人哟。”
沈持:“……”
孟夫子,求不笑话。
“过这阵子就好了,”
孟度说道:“明年春天赴春闱吗?”
“夫子,虽然很想去但是没有什么信心考中,”
沈持说道:“我在退思园的同窗明年多半是要下场的,以他们的实力,必是要包揽前十的,再加上各地的解元亚元,我能不能博个同进士都不好说啊。”
孟度:“我虽没考过春闱,但还从未听说有哪一省的解元考不中进士的,你这是自己唬自己。”
沈持:“……”
怎么没有,唐伯虎啊。
“如今王大儒不在京城为官了,”
他问孟度:“夫子不打算考进士吗?”
一起呀。
孟度语调平平:“不了,早已过热衷仕途的年纪了。”
他更享受眼下闲云野鹤般当教书先生的日子。
沈持:“……”
拉不到同伙,不开心。
“你今日不必到紫云观去了,”
孟度见他往紫云观的方向瞟了眼,说道:“邱道长又云游去了,昨晚走的。”
沈持:“……”
对不住他来晚了。
“夫子……”
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