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头半跪在女人面前道:“娘,这位是救我的大哥哥,今日若不是大哥哥,大头就再见不到娘了,呜呜呜。”
刚才对着比他小的孩子还义愤填膺的大头,此刻哭的声泪俱下,诉说着那惊险的一幕。
“咳咳。”
女人咳的不能自已,想爬起来,由于没力气,又跌了回去,她只能用最大的力气断断续续道。
“原来……是恩公……多谢……救了……大头。”
见此情景谭若楠心生怜悯,拱手道:“夫人不用客气,我是大夫,夫人若信的过小生,小生给夫人瞧瞧可好。”
大头娘有些犹豫,她倒是想看,可哪有钱抓药吃。
大头却激动地拉着大头娘的手,“娘,你就让大哥哥瞧瞧病吧!
一切都交给儿子。”
一句一切都交给儿子,谭若楠听出了话里的意思,小小年纪恨不得把所有的担子都背上。
他那小小的肩膀能背多少东西。
不等大头娘答应,谭若楠蹲下身,大头拉过他娘的手,谭若楠开始把脉。
其实大头娘没什么大病,就是受了风寒没钱医治而已。
古代的穷人小小的风寒就能要命,谭若楠心情沉重。
她空间有药,但不能当着老倔头的面拿出来,她没有笔开不了药方,她同老倔头道。
“大叔,麻烦你去一趟孟氏医馆,找孟老开三副祛风寒的药,药钱我回头给,至于车钱我给三倍可行。”
她特意交代老倔头是风寒,而非风热。
“行,老朽这就去。”
老倔头一一记下,一听车钱给三倍,更是无何不可,应声驾车离开。
人一走,谭若楠就从随身,瘪瘪的挎包里拿出吊水给大头娘挂上。
娘两个看的目瞪口呆,这挎包能装这么多东西?由于不熟悉没好意思问。
大头娘就是风寒拖久了,炎症加重而已,汤药消炎速度慢,才想着用吊水消炎。
一边挂着吊水,一边拿出包子递给大头娘,吃饱了才好给她吃药,不然胃里会受不住。
大头娘不知说啥好,除了一谢再谢的什么都说不出。
谭若楠坐在远些的木墩上,她时刻记得自己如今是男子。
吃了包子,又吃了药,重新换了吊水药,大头娘的气色明显好了许多。
有了些力气,谭若楠对他们的事好奇为何会住在破庙。
对于恩人大头娘觉得没什么可隐瞒的,毫无隐瞒地说出原由。
她叫玉娘,住在离京城最近的临化府青江县闵家岙。
相公是个猎户,他家的生活一直不错,早令族人眼热不已。
有她的相公在,族人除了说些酸话,还不敢造次。
天有不测风云,在一次狩猎中,她的相公受了伤,被老虎抓伤了心口。
花光了家里所有的积蓄,她的相公依旧是撒手人寰。
待她的相公一走,她的族人硬说她是不祥之人,不然闵富贵不会死。
闵富贵就是她相公。
族人霸占了她的房子和地,把她连同闵亮,就是大头,一起赶出闵家岙。
那年大头五岁,如今他们被赶出来已经四年。
原来大头都九岁了,看上去哪里像九岁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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