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翊王明鉴,老奴不过是陪着殷小姐来此祝寿,纵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对翊王妃出手啊。
况且今日对翊王妃出手之人,除了怀德侯府的那些个下人,并无旁人。”
赵辅周回头看向被他挡在身后的玉娘,背在身后的手早已攥住了玉娘的手。
在无人看到的角落,轻轻揉着她泛红的掌心。
玉娘生怕被人瞧见了,试图将手掌从他掌心中挣开,却被他紧紧攥着。
她不再挣脱,小声道:“我不曾受伤,此事还是……”
她知赵辅周处境艰难,此事倘若再追问下去,势必是要得罪怀德侯府与皇后,她纵是不甘心,却也只能妥协。
“算了吧。”
她轻轻地吐出三字,也唯有二人听得见。
赵辅周没说话,只是握着她的那只手略略一紧。
像是在同她道:有我在,莫怕!
田嬷嬷仍旧在喋喋不休的诉说着老夫人的罪过,将这些个肮脏事尽数推到了怀德侯府身上。
袁老夫人气的面色涨红,恨不能拿着手中拐杖朝田嬷嬷后脑勺打去。
可忍了忍,终究没打下去。
在田嬷嬷将话说完时,袁老夫人抬眼望向如巍峨大山般站在门前的男子,其身后是被他挡的严严实实的翊王妃。
“翊王殿下,此事……”
她正欲辩解,但对上赵辅周那双冷漠疏离墨眸时,顿时没敢说下去。
如今人证物证俱在,辩解也是无用。
白费口舌罢了。
袁老夫人沉思片刻,只得强行扯出笑来,带着几分讨好,“今日翊王妃并未出事,此事不如就此算了吧。
侯府愿拿出千两白银赠予王妃,也算一点心意。”
“算了?”
赵辅周喉间溢出一声笑,嘲弄不屑,“春宵丸竟敢用在王妃身上,本王倒想知道,此事若闹到陛下面前,又会如何处置!”
提及皇上,袁老夫人与田嬷嬷登时吓得面色煞白。
“千两白银……”
玉娘站在赵辅周身后,惊叹出声。
她这辈子,还未曾见过那么些银子呢!
轻轻晃了晃赵辅周的手,她踮起脚尖意欲凑到他耳边说话,可脚下一时不稳,才刚踮起的脚尖顿时又落了下来,红唇也堪堪划过他的后颈。
攥着她的那只大掌骤然一紧。
玉娘仰起头,盯着他泛红的耳根,低声道:“千两白银不少呢,此事还是算了吧。”
不知为何,总觉赵辅周的掌心好似愈来愈热,隐隐烫…………
怪了!
方才还不曾如此!
“翊王府不缺银子。”
这话也不知是与玉娘说的,还是与袁家人说的。
但破院内,人人都听得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