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朵稍显模糊的玫瑰花符号。
藏在洗手台一角的玫瑰花带着血液凝固后的暗红,仿佛一道烙印下的不祥诅咒。
“原来是情杀吗?”
目暮警官蹲着身子端详着这朵玫瑰花片刻,拍了拍诸伏景光的肩膀,“不错嘛小伙子,我们会先沿着这个方向调查下去的。”
他叫来一个警员走到一旁叮嘱两声,诸伏景光看着这朵玫瑰花,一手戳了戳降谷零:“zero,你觉不觉得,这朵玫瑰花有点奇怪?”
降谷零比划了两下,花瓣有点歪,线条有些崎岖,花托处也有些僵硬。
“线条似乎有些奇怪?神木……诶?”
金发青年猛一抬头,原本站在角落的神木千裕已经不知何时失去了踪迹。
他发现了什么,还是遇到了麻烦?
“神木先回去了。”
诸伏景光拽住降谷零的袖子,“凶器应该也还留在现场,只是警方暂时没有找到罢了……”
降谷零将怪异的死亡讯息记下,略一思索:“凶器吗?这里的确没有能够藏住刀的地方……啊!”
诸伏景光与他一起看向了死者身侧。
“在这里。”
“什么在这里?”
目暮警官足下生风,招呼着两人,“你们还挺厉害的,我们已经找到突破口了,不出意外的话,很快就能破案了。”
“嗯?”
降谷零确实也理清了一部分案情,但有一个巨大的矛盾点,而且,死亡讯息的问题也过于明显了……
目暮十三把两人领到死者的房间内,准备去叫其他人。
降谷零和诸伏景光靠着高超的口才和发现死亡讯息的功绩要到了一份口供查看。
不久后,警方和嫌疑人陆陆续续都进了门。
黑发青年坐在靠门口的位置,旁边是满脸烦躁的黑衣男子,两位女士脸色苍白,紧紧握着彼此的双手。
目暮十三摸了摸兜里的烟斗,没拿出来,用一种堪称温和的语气询问两位女士:“今村友美,高仓佳子,两位,你们有什么想说的吗?”
角落处的神木千裕瞪圆了一双翠绿的眼眸,目光疑惑地在目暮十三身上打了个转。
“……总觉得他留下了什么奇怪的印象,hiro。”
降谷零小声嘀咕。
实在有点草率了,现有的证据其实根本没有办法证明两位女士杀了人,甚至也没有办法证明神木千裕的清白。
“我们的确和西宫先生有情感纠葛……我的确,很想他去死!
他怎么能背叛我?他那样一无是处的,愚蠢的家伙,如果不是我……”
名为今村友美的女士紧紧握着高仓佳子的手,双目通红,连声音颤抖着,“可是我没有动手!
我们本来已经准备离开了!
为什么他连死了都不安分!”
“你们没有证据。”
高仓佳子身体也小幅度颤抖着,她竭力保持着清醒,“今天的确是他叫我过来的……但是我还没有收到他找我过去的通知,他就已经死了。”
目暮十三无奈地摇了摇头:“他的确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