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缓缓的将手落在池南笙的手腕上,感受到脉搏跳动后,才舒了口气。
还活着,没死。
回到院子,方逐尘将人放到床上,“幽寒,去将许老找来。”
“是。”
幽寒很快转身出去,方逐尘看着床上湿漉漉的身影,想了想,还是决定给他将外面的衣服脱掉先。
别等会真冻死了。
可等他脱完外袍,发现里面的比外面的更湿,便又继续脱。
一直到池南笙只剩下一条亵裤,方逐尘才猛地惊醒。
他在干什么?
疯了!
默默撇开眼睛,又忍不住落到那张湿漉漉的脸上,脸色很是苍白,没有半点血色,眉眼很是精致,就像是一个随时就会破碎的瓷娃娃一般。
“王爷,老奴来迟,还请王爷恕罪。”
许老的声音突然响起,将看傻的方逐尘拉回了现实。
他第一时间拉过里侧的被子搭在池南笙身上,懊恼的捏了捏眉心,想什么呢?
他是个男人!
方逐尘,你清醒点。
“给他看看,摔进了荷花池中,人都僵了。”
整理好自己的情绪,方逐尘沉声吩咐道,还将原因也了出来。
“是,老奴这就看看。”
许老也没察觉什么不对,躬身行了礼,便直接来到床边,直接开始把脉。
许老一直眯着眼睛,也没注意看床上的人是谁,直到他把完脉,回头准备回复时撇到扔在一旁的嫁衣......
他要是没有老糊涂的话,今日迎回来的王妃,就是穿的这身嫁衣。
可是刚刚......
他把脉的,明明是个男人?!
“王爷、老、老奴检查完了。”
许老躬身道,脑中疯狂旋转,思索该怎么作答,主要是......
他该怎么称呼?
“嗯。”
方逐尘没有察觉到许老的不对,轻嗯了一声,等着他的下文。
“王、王妃?”
许老试探的开口,见方逐尘没什么反应,才长长的松了口气,继续道:“回王爷,王妃他.....脉浮而紧,寒气侵体,有轻微发热,老奴开个去湿驱寒的方子,便无甚大碍了。”
方逐尘点点头:“幽寒,随许老去拿药,煎好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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