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着郑珊珊走下楼,跨过楼间路,进了栋楼梯口,才收回目光。
方舒微微有些感慨,做了一年多的邻居,怎么就没注意到这棵好白菜呢?
他对郑珊珊是感恩的,白天组织部给的帽子,要不是她,晚上一个同学会就给摘了。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是郑珊珊重新给了他这顶乌纱。
这棵甜白菜,就是他的组织部啊。
前半夜酒醉不醒,闹出那么多事。
后半夜这觉,还真难睡,思维太亢奋,怎么也停不下来。
就这么翻来覆去,一直挨到了天亮。
如往常一样,下楼到早点部要了一个饭团和一盒牛奶。
照例瞥了一眼拉面馆,依然卷帘门紧闭。
跑路无疑,也不知得了谁的多少好处?
吃了饭团,喝了牛奶,打车去高铁站。
昨夜郑珊珊走后,他在手机上买好了车票,早上:的动车。
四小时后,方舒已经来到了江东省省会南江市。
打车来到荷花街,号是个独立的宅院。
在城市大开的大背景下,这个城市的原居民,大多被拆迁搬离城区。
号能保留至今,一般人根本看不懂。
对于这点,传说纷纭,有说的官方背景,有说的是鬼神故事,反正各种说法都有。
但方舒只知道,这里是王兴良生前的居所。
来到大门前,方舒心里有着难以言说的滋味。
前不久,他还跟老领导一起过来过,如今却已经是天人之隔了。
眼睛有些潮湿,方舒用力眨了眨,有泪珠滴落。
好不容易抑制住情绪,方舒才伸手按响了门铃。
过了一会,听到院子里有脚步声响起,然后大门吱呀一声打开了。
来开门的是张婶,一个四十来岁的妇人,虽然只是个女佣,但方舒知道,老领导一直把她当成家里的一分子。
“呀,方先生来了啊,快进来,夫人正在客厅等着呢。”
张婶的话,让方舒有点意外,夫人在等着,这是什么意思,难道知道自己今天要来?
“张姨,姨……她还好吗?”
方舒声音轻轻的。
他问的是王兴良的夫人李清婉。
开始他跟着张婶叫夫人,后来李清婉一定要让他叫姨,从那之后,就一直喊姨,连姓都不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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