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静颐意识到事关重大,她必须赶紧把此事告诉荆子言。
她急忙向言梓桐告辞,匆忙的来到提刑司衙门。
“主子,那薛祥有问题。”
进了提刑司衙门,还未见到荆子言,她便急忙招呼道。
正在正厅与焦震谈论案情的荆子言,见到匆匆忙忙的柳静颐,急忙问道:“到底何事,如此慌张。”
柳静颐便将言梓桐的婚事曲折,以及薛祥的种种疑点,在言府的花园中发现的铃兰,以及铃兰隐藏的佩心草,向荆子言详细叙述了一番。
荆子言沉沉的说道:“两位被下毒之人,身边都出现了佩心草和铃兰,可以认定,是同一人作案,而薛祥又都在涉案现场出现,此人一定与案件脱不了关系。”
“荆寒,事不宜迟,我们立刻前去缉拿这个薛祥。”
焦震向荆子言,“迟则生变”
。
“静颐,你在衙门候着。”
荆子言吩咐道。
焦震命令张涛与荆子言带着衙役一起去言府捉拿薛祥,可未曾想,他们去了却铺了个空。
管家周浩说薛祥一天前已经离府。
荆子言一惊,“因何事离府?是否还回来?”
“回官人,昨日薛祥来我这支月银,他说已经向老爷辞行,说之前在城中的一个戏班子见到一位女子,长的跟他失散多年的妹妹很像,他本想去戏班找她,可没成想那戏班已经离开柳州府,不知道去哪儿了,他要去寻那戏班,去那个女子是不是他妹妹,所以他就不回来了”
。
“他还有个妹妹?”
“我听他说,他的家乡遭大水,好多人流离失所,父母都已经被大水冲走,他跟妹妹逃难出来,结果不慎走失。
所以他对他妹妹心怀愧疚,认为是自己弄丢了妹妹,一直想找回妹妹。”
荆子言脸色阴沉,寒若冰霜,显然,薛祥已经逃走了。
“带我们去一下他的房间。”
荆子言阴冷的说道。
来到薛祥的房间,荆子言冷冷的下令“搜”
。
张涛是捕快的头儿,素来办事效率极高。
一声令下,便带着兄弟们翻箱倒柜起来。
“师爷,有发现。”
张涛端着一盆栽种的整整齐齐的陪佩心草来到荆子言面前。
这盆佩心草,被放在朝北的窗台下,一个极其不起眼的角落里,很明显,是被人栽植在这里的。
荆子言猛然抬头,对周浩说道:“周管家,麻烦你带着衙役去庭院的花园中找找,言府其他地方还有没有这种佩心草。”
张涛带着衙役们随周浩出去,留荆子言自己在房中继续搜索。
这位薛祥在言府是副管家,地位不低,他的房间简单整洁,却又不失典雅。
进门正对着的,是一张用来待客的矮榻,矮榻旁边便是一张博古架,上面错落有致的放着不少籍,博古架旁边,是平时用来写字用的案,一张蒲团草垫放在案下方,用来坐着。
荆子言仔细观察这个案,却发现这个案的布置,有许多不合理的地方。
一般人写字,砚台放置在右则,方便用墨。
但是这个案,砚台被放在了左侧,用过的毛笔还放置在砚台上,如果是左侧,用右手写字该是多么的不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