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只有查清窦家姑娘的毒究竟是谁所下,才能彻底了解此案!”
荆子言拿起一把剪刀,修剪已经劈叉的火烛。
“我记得那王家姑娘也被你安置在京郊的小院中,你身为大夫,定要好生为她诊治。”
荆子言意味深长的叮嘱着。
“窦家姑娘中毒之事,我已经让墨雨和寒彻去查,你只管为那些贵女们治病,尤其是衡阳公主和文、王两家的姑娘。”
“是,主子,属下会定然好生为诊治。”
只是从城郊到城中,往来一个时辰,颇为不便,若晚上赶上城门落锁,属下便在那小院蹉跎一晚。”
荆子言回身看了一眼柳静颐:“我让人在城郊买了一处庄子,若赶不回来,便在那庄子上留宿。”
“是。”
回到自己的小院,紫苏和紫苑并未回来,紫苑是荆子言特意调过来保护柳静颐的,有她在紫苏身边,她不担心紫苏会出问题,毕竟紫苑的功夫在紫苏之上。
听到柳静颐回房的声音,半夏立即从房间出来,跟到柳静颐身旁侍奉。
她早就备下热水和汤婆子:“姑娘,劳累了一天,奴婢已经备下热水,姑娘沐浴解解乏。”
外面寒风刺骨,柳静颐推开门的一瞬间,只觉着一股热气扑面而来,让她的周身迅速暖和起来。
房间里的地龙把整个屋子烘的暖洋洋的,屋内和屋外是两个温度。
她把今日所得的诊金放回钱箱中,随机把整个人泡入浴桶中,脑海
中一遍又一遍的过着今日在衡阳公主府的所见所闻,突然她从水中冒出头来:“半夏,一日已过,那些贵女门的家族可有动静?”
按照柳静颐的想法,她故意让紫苏当掉那些贵女们给她的那些金银首饰,就是想看看能引来那些豺狼虎豹,毕竟那些首饰上,都有她们家族的印记,玉京城的当铺都是人精,但凡收到这种有家族印记的首饰,都会拿到主家中,不敢私自收当。
算算时间,这些家族已经拿到了她们的首饰,接下来就看他们的反应了。
“姑娘,奴婢暗中瞧着,这几家至少目前还算安静。”
“好,那就继续盯着。”
京郊安置贵女们的小院早就布置妥当,至于荆宅这便,荆子言至少是焦震刑名师爷,公开的来荆宅找茬,那就是跟焦震作对。
那些贵女们的金银首饰,当了一百两银子,紫苏花八千个铜板租下了京郊一处二进的四合院,安置那些姑娘们。
剩余的则用来进些药材,这万金散的瘾症,并不好治,有几味药极为名贵,极难采集。
连日来文家、衡阳公主府之间奔波,这通舒服的泡澡,终于将她通身的疲乏洗掉。
换上舒服的中衣,柳静颐回到床上,缩进被子中,她没想到这窦家姑娘的案子牵连交织,但却始终找不到一条明确的线把他们串在一起,究竟是哪儿出了问题……
那日被救之后,王家姑娘躲在几位贵女中间,并
不显眼。
但当提到家人时,她脸上那希冀的表情未逃柳静颐的眼睛。
难道说……
顺着这条线,柳静颐迷迷糊糊的进入了梦乡。
再睁眼时,已是第二天卯时三刻。
元谨一大早过来传话:“静姑娘,主子让您过去一趟。”
一宿无梦,柳静颐今日的气色格外好,她穿上一件月白色碎花夹袖长袍,腰间系上褐色皮革雕花腰带,头发简单的用簪子束成马尾,带上遮丑用的面具,活脱脱一位贵族小公子。
“主子,”
柳静颐气色大好,声色也洪亮了许多。
荆子言正端坐在二堂的正厅里,风羽立在厅中,面色沉重。
“你来的正好,京郊小院出事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