卞和玉饶有兴致,拢了拢鹤氅,缓步走至桌案前坐下来,手开始抚弄腰间的环佩,在一片雪光中,整个人显得莹莹亮。
张恻到被他这副模样,弄得有些不安。
卞和玉轻笑:“……罢了,张先生最后不也还是随周玄王起兵来了么?若非张先生,我还是会死在吴国。”
这番话里的态度极其模糊,像是劫后余生的平静、安然,对张恻并无责怪;又像是暗里对张恻的撺掇,带着几分好整以暇的诘问,叫张恻应也不是,不应也不是。
他的身子仍旧虚弱,面色因为窗外霁雪的映衬而更加苍白,眼睛传来痛楚,纤白的手支额,拦住几丝光亮。
“……毕竟我身在囚笼,什么也做不了。”
极轻的叹息声落下,全然掀不起一丝波澜。
……
张恻瞧着卞和玉有几分失落,试探性地开口:“今日属下来寻公子你,不仅是为请罪一事。”
卞和玉挑眉:“何事要禀?”
“……周玄王已经吩咐卫铭及麾下士兵,今日寅时会来捉拿公子。”
话音未落,窗棂外除了白茫茫的一堆雪,更有了零星半点的火光,橙黄色映在红墙上,几分温暖。
绝不可能是宫灯的亮光,现下已近卯时,庆功宴会早已结束,吴国宫城已是万籁俱寂,绝不可能再有这片火光。
除非是……
“公子,他们已经开始提前行动了!”
张恻蓦地站起来,高挺的眉骨微动,闪着几丝微光,眸子中满是惊慌和不安。
卞和玉打开半扇窗户,以便看得更加清楚些,那些火炬上的光正愈来愈近,齐整的步伐声刻意地压低了。
他微眯起眼,叹口气:“……张先生,这样看来,卫铭他们似乎不太信任你啊。”
雪扑簌簌的声音、更漏声、凛冽的风声、还有愈来愈急切的步伐声,时间又仿佛变成了一个催命符。
张恻没有理会卞和玉这句话中的不对劲,只是极为恳切地伏跪。
“现在形势紧迫,属下已经安排好马车,请公子带着商姑娘逃离吴国这个是非之地。”
“……商姑娘?”
卞和玉怔住几秒,凝视着张恻隐在黑暗中的眉目,有些犹疑。
“对。”
张恻来不及解释太多,闭眼硬声道。
卞和玉在一片风雪中说:“好啊。”
“那我们就在齐国恭候张先生,你需得好好保重自己。”
这番话却没有语重心长的调子,也没有临别各自珍重的告诫、期许,尾音上扬,反倒是令人听出来一种挑侃的意味,似乎张恻并不是去拦截凶恶的军队、为他开路。
夜里的雪路并不好走,土地松软,也到处是坑坑洼洼。
马夫是个瘦小却精神抖擞的老人,他提着一盏灯笼照亮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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