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弯下身,亲手将钟义寒手脚上的铁锁打开,“能站起来么?”
钟义寒摇了摇头,虚弱道:“扶我一下。”
庄衡叫人备了辆马车,将钟义寒送回家。
马车摇摇晃晃的向城南驶去,待到了百姓聚居的坊巷,胡同狭窄而弯曲,车子行不进去,人只得下车来再往里走一段。
庄衡先下了车,再回身将在诏狱里给揉搓蔫吧的钟义寒扶下来。
此时几近日暮,许多人家已经开始生火做起晚饭来,油烟飘得满巷口都是,有孩童在巷子里来回跑着,尖叫着打闹玩耍。
钟义寒弯下身咳嗽了两声,衣料摩擦在他被鞭子抽开的伤口上,让他的脸色不禁又白了几分。
庄衡无奈的看着这虚弱的读书人,搀起他的手臂,扶着钟义寒往胡同深处走去。
“庄某可是付了钟大人自己一整个月的俸禄,只够您租住在这种地方么?”
钟义寒笑了下:“惭愧。
庄大人给在下的钱,若是租住在好一些的地方能抵半年的房租,但若是在这里,可抵得上一整年的。”
庄衡挑眉:“钟大人很缺钱?”
“钟某的钱就这么多,别的地方用的多些,吃住上自然就要简朴些了。”
庄衡揶揄道:“钟大人有销金的好去处,只是箪食瓢饮只为换得春宵一夜,庄某倒是觉得这样过日子并不是很划算。”
钟义寒不以为意:“各人有个人的活法,在下的快乐,庄大人体会不到。”
两人在胡同尽头拐了个弯,往前第三间房,便是钟义寒的住处。
庄衡停下脚步,忽问到:“你今日为何要这么做?”
钟义寒摊了摊手:“大人,下官是今天被抓的人。
为什么会出这事情,大人难道不该去问您的手下?”
庄衡没有理会他的辩解,又问:“为什么要在你的吏部同僚前露出马脚,诱使他们来举报你通倭?”
“庄大人觉得我很欠么?”
钟义寒歪着身子倚在墙上,“钟某故意让锦衣卫把我抓进诏狱里打一顿?倒不如说钟某思念庄大人,想特地去诏狱见您一面更合理些。”
庄衡干笑了两声:“钟大人对自己是被同僚举报的事,倒是丝毫不意外。”
钟义寒的目光冷了下来。
果然,锦衣卫并不是什么好对付的酒囊饭袋。
他改了口,懒懒道:“钟某并不是个人缘多好的人,得罪人也是稀松平常。
只能怪钟某自己不小心,让人现我在偷偷看倭文的东西罢了。
但这是皇差,我又不能多解释,所以只能吃这哑巴亏咯。”
“让我猜猜,你是在验证,吏部是不是已经有人盯上你了?”
庄衡居高临下的在向他施压,“你究竟想做什么?又动了谁的利益?”
钟义寒与庄衡冷峻的目光对视了片刻,嗤的一笑:“庄大人,我就一五品官,还能在您眼皮子底下搅出什么风浪来么?就算您对北镇抚司没自信,至少也得信得过皇上吧。”
庄衡审视着面前这弱不禁风的江南文人。
不过只是一介书生而已,凭他一己之力,又能翻出什么浪来?或许真的是自己多虑了吧。
庄衡扫净了自己面上的阴鸷,转而问他:“妖书的事,钟大人有听说么?”
钟义寒点头:“略闻一二。
我隔壁的刘婶说那个引柴火很好用。”
庄衡对他这不着四六的样子真的很无语。
他从袖中摸出一封妖书递给他:“凭钟大人对倭寇的了解,这妖书上所言究竟是无稽之谈,还是真的有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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