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澈熟稔的牵起她的手腕,另一只手顺便把食盒捞上:“到年根底下了,宫里各处都提着胆子,怕出岔子。
何敬那个胆小的,不敢给我打掩护了,那我不得自己想辙。”
夏绫轻轻啊了一声:“那你这样偷跑出来,会有事情吗?”
“问题不大。”
少年不羁的一笑,“我见内侍值房里有套衣服搁在外头,便借来穿一穿,一路上没人现有什么不对,回去后再悄悄还回去便好了。”
自今年仲秋,宁澈从南边回来之后,宣明帝便将他留在了宫里,并隐约有想让太子监国的意味。
纵使诸事缠身,宁澈却还是会时不时的出现在夏绫门外。
有时候隔十天,有时候隔半月,总是在刚刚才开始想念时,他就会出其不意的来到她面前。
雪竟是越来越大,在灯光下渐凝成一簇簇鹅毛,地面很快覆上了一层薄薄的浅白。
宁澈将食盒搁在檐下的小几上,夏绫将盖子掀开,却皱了眉:“怎么都是生的呢?”
对方懊恼的挠了挠头:“我不是偷着溜出来的么,就没法明着让人都做好……”
煨在炉火上的烧水锅,在水汽的鼎沸下,恰到好处的出两声欢快的声响。
宁澈灵光一现:“不如咱们吃暖锅?”
夏绫也抿嘴笑了:“那我去把这些东西切一切。”
她端着切好的肉菜回来时,宁澈已经搬了两个小杌子出来,摆在了炉火两侧。
他掸了掸袖子,他竟在衣袖里藏满了坚果,核桃杏仁花生果脯,掏出来将两个碟子都堆到冒尖。
夏绫在桌上摆好两副碗筷。
她的房间中没有很大的空间,所以在天还暖和时,她就将檐下的一方空地收拾出来,成了她与宁澈的小饭桌。
随着天气转冷,她也想将桌子移到屋里头去。
可在今天这样的雪夜中,暖锅咕嘟,白雾腾绕,檐外雪片纷扬,倒是有一份独属于北地严冬中的趣味。
“我上回放在你这里的两壶酒呢?”
夏绫也想到了:“啊!
我去拿。”
她提起裙子又往小厨房奔去,带在她纤细柔软的身后一荡一荡,像一只在雪地中跳脱的小兔子。
“干杯!
希望乔乔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
两人互相碰了杯,宁澈眉眼俱笑。
喝酒这事,还是宁澈教给夏绫的。
似乎当人到了某一个年龄的时候,对这种醇香浓烈的味道,都会产生一种眷恋。
火炉滚沸出的暖意让雪夜中的这一方小天地和煦如春,宁澈拿过盘子,夹了一大筷子肉下到了锅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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