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事太监姓李,在浣衣局已经七八年了,长脸粗眉,仅看面相便知不是个太好相与的人。
待送走了司礼监的人,李掌事立刻又肃起了脸孔,背着手对夏绫一行人令道:“后院西北边那几间屋子是你们的住处,先去把东西都放下,然后回到这里来听训。
这是在皇城,自有宫里的规矩要守,在我这浣衣局,任何人不得乱走乱看,特别是东北角那片禁地,绝不许踏入。
违者,必有重罚。”
几句话,便让许多人对那座朱墙碧瓦的宫城初生了怯意。
夏绫只是听什么就做什么,她与方苒一起,往掌事太监指的那几间房子走去。
她依稀记得,这地方从前是几个老宫女的住处。
当初离开浣衣局的时候,几位婆婆还抱了抱她,哽咽着让她一定好好活。
可那段时日过得太过混乱,夏绫只是匆匆道了珍重,并没有读懂那些拥抱中藏着的永别。
而如今房子空了,那些人想必都已不在了吧。
待进了屋子,方苒见周围不再有旁人,才敢低声对夏绫问了句:“绫儿,东北角那间屋子里不会是出过什么事吧?李掌事说的话那么重,我这心里怪害怕的。”
方苒只是被吓住了,想与夏绫说说话,并没有期待能从她那里得到什么答案。
过了片晌,方苒却听到了一声很轻的叹息。
“没什么好看的。
只不过在里头住过的人,想给自己留块私地罢了。”
夏绫想了想,那间屋子唯一特别的地方,或许就是坐在屋外的石阶上刚好能看到德胜门高耸的门楼。
在浣衣局的日子过得其实很辛苦。
尤其是到了冬天,水冷的要结冰碴子,可要洗的衣服偏偏还都厚重,宫人们就只得架几口锅不停的烧热水,再倒进池子里用来洗衣服。
可这样一来,势必会慢上许多,常常从天不亮就开始忙碌,一直到很晚才会结束劳作。
夏绫虽说是被指来给傅薇帮忙的,但更多的时候,是傅薇一个人照看她和阿澈两个孩子。
阿澈那时的身体并不很好,傅薇总担心他自己弄火会伤到自己,于是只要夜幕一沉,便会让夏绫回来看着他。
虽然夏绫的年岁比阿澈还小上几个月,可个子却比他高出了半头,做起事情来也就更利落些。
为了省些烛火钱,两个小孩就时常裹着被子坐在台阶上,一起等傅薇回来。
阿澈抱回来的那只小奶猫,此时已长成了一只珠圆玉润的大橘猫。
每每这时,它也会扭着肥美的身子走过来,揣着爪卧在地上,慵懒的打上一个哈欠。
坐在这里,恰能看到德胜门一隅高耸的暗影。
城楼的顶檐下挂着灯笼,比浣衣局的灯火还要明亮。
夏绫望着那处光亮,忽然想到了一个之前从未深想过的事情。
她问阿澈:“为什么只有薇姨和你在一起,你的爹呢?”
阿澈却迷茫的摇了摇头:“什么爹?我没有的,从来都没有听说过。”
“不可能。”
夏绫很肯定的说,“每个人都有爹的!
我也有爹,不过他打仗的时候牺牲了,但是我爹在的时候,对我可好可好了。”
阿澈将信将疑的看着夏绫,
...
传闻,从木叶建村之初,就有这样一家料理店。从凌晨开始营业,直到天亮之时关门。香味弥漫在小小的空间之中,令人沉醉。人们称呼这里为,七味居。...
来到这世界一千年的季平安倦了,他曾踏过山巅,也曾坠落低谷,做过天下第一,历经红尘两世,他以为这人间在自己面前再无秘密可言,只想在大周国师的位子上悄无声息死去。寿命将尽时却突然发现,这世界好像哪里不对劲十年后,活出第三世的季平安携着一纸举荐信,回到了他一手缔造的钦天监,成为了一名小小星官。他决定在夏末初秋的某个夜晚,踏上观星台,看清世界的真相。但摆在面前的当务之急是入门口诀是什么来着?唉,国师大人真不想修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