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廖一手定下了合作意向之后,凌川就告辞了。
廖一手这边需要准备一些工具,而凌川得回来拟一份契书。
一边写契书,一边跟曹焕淳商量过两天铺子装修完毕,重新开张的一些事项。
铺子的门脸,凌川是按照快餐店的风格装修的,柜台朝外,色彩鲜明,而且还亲自设计了一个云福记的ogo,整个铺子的门脸辨识度相当高。
不过说到开业时要不要弄个仪式什么的,凌川就有些犯难了,自己在京城里也不认识几个人,顶了天也就是把陈明高几人叫来捧捧场,不过他很快就想到了另一种方式。
“老曹,你说咱们要是请一个当红的清倌人,在开业那天唱歌曲儿跳个舞什么的,能不能行?”
“哈?”
曹焕淳愣了:“哪有人铺子开张请清倌人唱曲儿的?你也不怕犯了忌讳?”
凌川一摆手:“哪来那么多忌讳,你看咱们这铺面,全京城里独一份儿吧,那咱们开业的时候请一个色艺俱佳的女子在这唱个曲儿,弹个琴什么的,那格调,是不是令人眼前一亮?”
曹焕淳想了想说道:“你要这么说的话,应天府名头最大的,当属教坊司的陶染姑娘。”
“行,那就请她来。”
凌川想都没想就应了下来:“她这弹琴唱曲儿的,厉不厉害?”
曹焕淳眉头一挑:“厉不厉害?陶染姑娘当年可是京城三大才女之一,琴棋书画无一不精,不过想请她可没那么容易。”
“我掏银子她唱曲儿,怎么?她一个青楼女子还要摆谱?”
“嘿,你还别说,人家就有摆谱的资格。”
凌川好奇了:“什么来头?你给说说。”
曹焕淳沉吟片刻:“你是外地来的,不知道也正常,不过你听说过陶松嘛?”
“陶松?你说的是那位名满天下的大儒陶松?”
“正是。”
曹焕淳点头应道:“这陶染就是他的孙女,三年前陶松卷进了燕王谋反一案,被判了个满门抄斩,不过皇上法外开恩,赦免了陶家妇孺,不过配的配,流放的流放,而陶染姑娘就进了教坊司。”
“不过陶松也算门生遍及朝野,故此陶染姑娘虽然身处教坊司,却没人敢打她主意。”
“出淤泥而不染呗。”
“对对对,就是这个意思。”
曹焕淳眼睛一亮:“你这句话,既贴切,又点了陶染的名,绝了。”
凌川翻了个白眼,前世许多流传千古的诗词,在这个世界都没有,但是可惜凌川是个学渣,当初背过的唐诗三百,基本上全都忘光了,顶多能够偶尔冒出个一句半句来,他甚至都记不起是出自哪位诗人的哪诗了。
不过这都不重要,能赚银子才是王道。
“既然你这般推崇,那就把她请来,弹唱几曲子,作为我们云福记开业的庆典节目。”
凌川自顾自地说道:“不过就她一个人弹琴唱曲儿有些单调冷清了,不妨从教坊司再请几个跳舞的,到时候来一场歌舞,就基本到位了,你觉得如何?”
曹焕淳咂了咂嘴:“主意不错,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那陶染并不是谁都能请得动的,这么说吧,要么你有出众的才华,要么你有令她无法拒绝的权势,要不然连她的面都见不着。”
凌川皱眉:“这么大的谱?”
“那当然,那可是名满京城的三大才女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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