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察觉到他的闷闷不乐,顾芸继续说?着:“别看?时绰只比你大四?岁,可人家二十就进时氏了,这都六年了。”
顾倚霜冷冷淡淡地呼出一口浊气:“好,我?会好好跟他学习的。”
看?到他这么?听?话懂事,顾芸还想说?什么?。
可才刚念叨出来两个字,就看?见前一秒还一切正常的儿子突然站起身:“我?有点不舒服,就先上楼了,不用给我?留饭,你们?慢慢吃。”
说?完,他离开餐桌,头也不回地踩上楼梯。
顾倚风率先反应过来,刚想追过去,手就被身侧的男人拉住。
“我?——”
“没事,你先吃饭,我?去看?看?。”
他的口吻一如既往,可正是因为这份一如既往,才让他的言语多出一份澎湃的力?量。
好像是古时候运筹帷幄的将军,不需要太多的军令状,他只是站在那里,就足够令人信服。
大掌掌心干燥,温热从川字纹渡至她?手背,顾倚风咬了咬下?唇,耳边不自觉响起妈妈说?的那些?话,只迟疑了刹那,便点头同意。
“他的房间在二楼左手边第一个。”
“好。”
简单向长辈们?说?了声,时绰也上了楼。
餐桌上恢复安静,顾倚风深吸一口气,看?向顾芸:“妈妈,您刚刚不应该那么?说?。”
顾芸错愕,有些?不明所以。
顾倚风放下?筷子,一本正经?:“您那样说?,会让顾倚霜觉得您认为他不行,什么?都做不好,只能仰仗学习别人。”
顾芸慌了:“你知?道的,妈妈没有这个意思的。”
顾倚风:“可他还是伤心了。”
楼下?的交谈声并没有传到二楼。
正对着楼梯的是一面小小的窗户,窗台上摆了盆颜色娇艳的虞美人。
而虞美人的正下?方?,便是纯白的洋牡丹,造成了反差极大的颜色碰撞。
转头看?向那道紧闭的房门,时绰轻敲两下?:“我?是时绰。”
房间内没有传来回应,他便继续道:“我?可以进去吗?”
大概半分钟,门把手转动,是里面的人开的门。
顾倚霜手里拿着听?从屋内小冰箱里取出来的啤酒,站在门的另一面,神色恹恹:“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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