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咂了咂嘴,想说话,却现喉咙干涩,一句话也说不出。
医生已经摒退了房间里的人,给她做各项检查。
眼前一黑,她再次睡了过去。
周时微是被渴醒的。
模糊中感觉到唇上有些许湿润,但那点根本不够,她极力想睁开眼。
哑着嗓子,“水,水”
眼前的男人连忙放下纸杯和棉签,重新接了杯温水,插上吸管递到她嘴边。
周时微艰难地吸了几口,口里的干涩才得到舒缓。
这才彻底睁开眼睛,打量眼前的人。
周池礼像是收拾过,整个人看着不再不修边幅。
感受到她的目光,周池礼捏住她的手,眼里透着光,“微微,有没有不舒服?”
病床上的女孩想摇头,却现动不了,于是有气无力地开口,“你还是这样比较帅。”
周池礼扯出抹牵强的笑,“可不么,特意收拾了一下,怕你嫌弃我。”
知道周时微醒了,刚刚还安静的病房,现下又热闹了起来。
十几双眼睛一齐盯着她,她倒有些不好意思。
管陶扑到她床边,哭成了泪人儿。
周时微极力想抬手摸摸她的脑袋,奈何手像灌了铅般有千斤重,怎么也抬不起来。
管煜一脸尴尬,拎鸡崽子一样把管陶拎起来,“看也看了,就不打扰微微休息了,等你好些了,我们再聚。”
周时微向管陶投去一个“你放心”
的眼神。
兄妹俩跟屋里的长辈道了别,这才离开。
周时微看着拄着拐杖的文慧,一脸心疼,泪顺势又流了出来。
文慧看出女儿的担心,忙开口,“微微,你好好歇着,我们先出去,大家也都去休息吧。”
这个“休息”
自然指的是周池礼。
出院时医生嘱咐他要好好卧床休养,这人却充耳不闻,整日守在周时微床前。
又养了好些日子,周时微终于能出院了。
只是样子有些狼狈,头上缠着纱布,手上,脚上打着石膏。
管煜眼瞧着这对儿苦命鸳鸯,一个左手负伤,一个右手负伤,场面一度很逗。
他低着头,强忍着笑意。
管陶在一旁扶着周时微坐上轮椅,一边还不住地朝管煜翻白眼。
最终在周延安夫妇俩的强烈要求下,周时微还是住进了周池礼家的老宅养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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