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娘又惊讶又气愤。
两人还没成亲呢,这男人就开始养外室,甚至还用妻子家的宅子养外室。
何其目中无人,何其肆无忌惮。
慕娘光是听着都觉得气得肝颤,完全想象不出沈怀梅竟然还真的让他们住进去了。
“如此可恶之人,你怎么会与其结亲?日后你又该怎么办呀?”
慕娘说着,几乎要垂泪。
“师父别急。
父亲之命,我也不好违抗。
而且林巡之软弱,日后就算成了亲,他也无法欺负我的。”
沈怀梅不打算说出实情,又要安抚慕娘,便只有摸黑林巡之了。
慕娘对她的说辞却并不满意,“既然软弱,便别养这个外室。
直接把人摆到你眼前来给你添堵吗?”
沈怀梅确实没放在心上,也不大理解慕娘在气什么,只凭着本心辩解:“本也不是青鸢的错,我与她投缘,给她一个住处罢了。
等师父见了,也会喜欢她的。”
慕娘仍没有被说服,沈怀梅又安抚了许久,直到车夫来请人也没什么起色,让慕娘气呼呼地走了,却从始至终没说一句不能住到一起去。
也不知道慕娘会同慕子瑜如何说,沈怀梅只盼着慕子瑜能帮着劝一劝。
她也不在乎慕子瑜知道了会如何想,总归以后与他相距千里,想也只是空想。
到了慕子瑜离去那日,沈怀梅早早地到了醉花楼。
商队出京本来不会经过醉花楼,沈怀梅找了负责人让他们换一换路线,从醉花楼门前经过。
她是不会去演城门外一送千里那种依依惜别的戏码的,她连送都不会去送。
最多,不过是在这四楼遥望,看商队远去。
慕子瑜伤还没好,又是付了钱的主顾,在商队里分了一辆马车。
沈怀梅居高临下,能看清每一个走在外面的人的脸,却也无法穿透车顶与帷帐,找到慕子瑜。
沈怀梅趴在窗沿,看着排在队尾的人也逐渐远去,直到他们的身影都消失不见了,才起身关窗。
此时时间还早,她还可以接慕娘来醉花楼吃一顿饭,午后再去看宅子。
沈怀梅漫无边际地想,动作却有一些迟滞。
她仿佛生出一点后知后觉地怅然若失,再没有之前催着慕娘搬家的积极情绪。
正在沈怀梅慢吞吞动作的时候,房门被敲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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